“大人,吕辉回来了。”
听到属下禀报,云清来了兴致,把人招了进来。这是他之前派去监视南王府的人,回来了自然带回了消息。
“大人,绣花大盗的案子破了。”
绣花大盗?不是南王府黄金大劫案?云清反应了刹那才想起来,劫走南王府黄金的那个盗贼是个惯犯,连连作案三起,并且是个会绣花的男人,所以被称为绣花大盗。
因为他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南王府上,所以倒也忽略了劫匪,以及之前的另外两起案子。
云清问道,“是谁?”
“金九龄。”
云清一愣,他应该是知道一个叫做金九龄的人,但那人是六扇门的捕头。
他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属下,然后问道,“你能一次说完吗?”
吕辉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属下这不是也有些惊讶吗?”
解释完之后他便一一道来,为了不被关小黑屋,他说的语适度结构调理通顺细节完整无缺,绝对不给自己上司抓住毛病的机会。
云清听完之后勾起了嘴角。
这六扇门的名捕借着职务之便,兼职做盗贼,还伪装成一个会绣花的大胡子,想想金九龄那张还算是俊俏的脸,替换成一张大胡子的娘娘腔,还是略有喜感的。
“六扇门啊。”他感慨道。
“可不是吗,”属下非常同意地点头,并且附和道,“这次六扇门可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对于六扇门的遭遇,云清非常喜闻乐见。他的属下自然同样喜闻乐见。
权利这种东西,在职责没有被规定死之前,每个部门都会产生权利的交叉。总有一方要吃亏的。
算起来东厂和六扇门虽然略有交叉,但倒也相安无事,毕竟两方职责不同。但是吧,云清他这个人,仇人有点多。
这也怨不得他,毕竟他的人设摆在那里,他是奸佞小人,他的仇人自然是忠臣栋梁。他的人设这么一立,多的是人上赶着成为他的仇人。
如果说丞相想弄死他,是为了收拢他手中的权利,那六扇门那个管事的,估计应该就是真的想让皇帝远离他这个万恶之源了。
只是那些臣子难道真的意识不到,皇帝才是最终的掌控者?
或许意识到了,却仍然留有期待,若是皇帝能够远离一切不好的人,之后便会成为一个圣人?
可惜,皇帝也是个人。
而如今那个皇帝,还是个比他更喜欢权利,也更擅长于玩弄权利的人。
他幸灾乐祸的想着六扇门的处境,并且打算找个机会落井下石,虽然以六扇门的底蕴,肯定砸不伤,但吓吓人也是好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无聊又幼稚的人。
云清无时无刻不想着巩固自己的人设,毕竟皇帝都把人设按在他头上了,他若是不做的更好些,怎么对得起他的大腿?
“赃款呢?”或许因为之前贪污案的原因,云清现在对于钱有一种迷之的关心。
属下回道,“大部分被金九龄给花了,还有少部分追回,已经还给苦主了。”
“花了?”云清问道,毕竟那钱可不少,单单南王一家便损失惨重,更何况是三家。金九龄到底怎么能花了这么多的?
“之前金九龄有很多欠债,拿到钱之后大多都添了窟窿。”属下解释道。
“那也太多了。”云清总觉得这里面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这熟悉的操作,以及去向不明的钱财,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接着去查,之前金九龄的欠债,到底是欠的哪一家的,怎么欠下的,都给我一一查清楚了。”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幸现在有了人,人手也没那么紧张,再加上南王的事告一段落,只要南王府的黄金不是南王妄图把明线转暗线,暗中屯兵买粮,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就行。不怕聪明人耍聪明,就怕蠢人自以为聪明。除此之外剩下的也只是单纯的盯梢了。他这才能抽调人手去查查金九龄背后的隐秘。
“是。”
看着吕辉离开,云清又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只希望是他想多了,若真的有牵连,那他面对的贪污案就要比之前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了。
若是没有对方那封伪造的密信,或许他根本就不会下水参合这些事情。但那封密信让他明白,对方并不是单纯的祸水东引,大概率也是他的仇人。
既然是他的仇人,那还是想办法找出来比较好,尽快找到线索,他的心才安定。
看来南海那边,他还是得亲自去一趟了。
云清心中打着底稿,然后便找上了皇帝,还没等他开口说自己要主动加班出趟差,皇帝就给他报了个大雷。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比武,就在紫禁之巅。”皇帝兴致勃勃地说道。
云清眯了眯眼睛,看着如此兴奋的皇帝,直觉对方要搞事情,他反问道,“紫禁之巅?”这么个名字没法不让人有不好的猜测。
“紫禁城的房顶上。”皇帝脱口而出道。
云清脸色顿时晴转多云十分难看。当然,他不能给他上司甩脸色,只能低着头腹诽着自家上司的不靠谱。
“之前臣看到叶孤城和南王府来往密切。”云清试图拉扯一下自家上司的理智。
“嗯,你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皇帝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