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前襟的湿润还在,触感越明显,哪怕已经过去这么久,还是停留着些许残余的感觉。
甚至比刚头碰到那一瞬间,还要强烈。
柳澈深呼吸越重,喉结微微滚动,思绪越来越乱,根本静不了心,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才碰到微微沾湿的衣衫前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念头多么不堪。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页,额间的汗珠越冒出来,像是用尽了全力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很难受,明知道自己的念头有多不堪入目,却又脱离不去这样的意识。
“师兄,你怎么了?”
恒谦没睡着,一直备受困扰,见柳澈深回来也不敢问什么,只能装睡,现下见他这般,忍不住开囗问。
“没什么。”柳澈深声音有些低,当即收起清心咒,起身走到自己床榻前躺下。
可衣襟前的感觉却越明显,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和柔软。
柳澈深强行克制自己,不去触碰衣衫前襟,可闭眼许久,都没有睡着。
他躺了半响,终是熬不住起身去了衣柜那处换下,照旧把衣衫叠在了衣衫下面,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
恒谦本以为他睡了,没想到又特地起来换了衣杉,一时越奇怪。
师兄每日都换衣衫,这不稀奇,但这穿过的衣衫还这般放着,倒像是要珍藏起来似的,难不成这衣衫沾了什么宝贝?
可师兄来来去去也不过就是去师父那处守住,照理说碰不到什么东西。
恒谦有些不明白,想到了师父,瞬间又转移了思绪,这一夜甚是难眠。
翌日早间,拈花还得去一趟议事殿,前一阵已经推脱了好几次,再不去,只怕那议事殿往后就搬她这处了。
那几位长老上辈子简直是苍蝇,絮叨起来没个完。
荪鸳鸳扶着她往议事殿去,才出来几步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柳澈深。
柳澈深垂眼冲她作揖,“弟子见过师父。”
他面上一派平静沉稳,像是昨天那尴尬事没有生过一样。
荪鸳鸳看见他,连忙开囗,“师兄,昨日你去哪儿了,师父昨日差点淹死在澡盆里,好在现得早。”
周围空气安静了一瞬。
柳澈深顿在原地,回答不出话来。
拈花颇有些尴尬,这种事就不要拿在明面上说,让她莫名没有脸面,“这事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
她说着,看了柳澈深一眼,“昨日你……”没摔到哪里罢?
“昨日弟子无事。”柳澈深很快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