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闻言似乎思绪有些走远了,片刻后才回道:“没关系。”
莯怀听到这话心思一动,上前笑问,“那你的意思是,也想我进你师门?”
柳澈深波澜不惊,平静回道:“倘若你提前问我,那天就不需要问出这话,我师父她性子懒,不会再收别的徒弟。”
这一派还是温和有礼,可是疏离地无法靠近。
莯怀也没再开口,她觉得自己还是以男子身份能与他多聊些,现下恢复的女儿身,他有些太过有礼,显得疏离。
她有些苦恼,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话,石头后面正巧有人在说话。
那后面应该是一处小园,有人坐在里头闲谈。
“你说大师兄这次还会再下山历练吗?”
“应当不会了,便是要下山也得过一段时间,仙门的大弟子,哪有成日不在仙门中修炼的道理?”
“我这不是觉得往日他和他师父传出那样的闲话,也着实为难,说不准又要下山避嫌。”
“嘘,这话可不能再乱传,若是被长老们听到,必定责罚!”
莯怀脚步一顿,眼中讶异,看向柳澈深。
柳澈深面色依旧平静,听到这话也是寻常做派,提步往前走,仿佛这话里说的人并不是他。
莯怀越觉困惑,明明他对小师妹都比对他师父要温和许多。
他们师徒二人如此疏离,怎么会传出他和他师父,要传也应该是和他小师妹才对。
莯怀看着远远离去的人,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青山翠竹之间,颇有些拿不准。
…
拈花这头刚教训完了坯畴,坯畴还坐在旁边跟她凶,那小模样像是恨不得上来咬她一口,可又怂怂的不敢靠近。
见拈花看它,还呲牙咧嘴。
拈花看它半响,觉得打得还不够,折过一旁的柳叶条。
荪鸳鸳觉得这俩待在一块肯定是恶斗不止,恒谦又进里头收拾了。
她生怕拦不住,连忙上前挽过拈花的手臂,“师父,不如去饭后散散步罢,免得在这处惹气。”
这倒也是,日常活动不可少。
拈花随手扔了柳叶条,踢了踢前面坯畴的小身板,“让开。”
坯畴当做没听见,凶巴巴地蹲在她面前。
荪鸳鸳连忙上前拽着它的角角,整只拖开。
坯畴“嗷呜”一声,瞪着眼睛瞧拈花,一副恨得咬牙的样。
拈花看这小玩意儿生气的样子,心中莫名愉悦,这种看着他们对自己不满,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实在太有。
她几步出了院子,慢吞吞往一边仙山去,这处景色极佳,往日要徒步上山就忽略了这些,现下不需要这些,自然有了欣赏的兴。
不得不说,原身还是挺会装的一个人,这住在仙山上,每日看着云起云落,真是一个仙人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