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有些疑惑,“老先生请讲。”
拈花郑重其事的说,“你往后可能不会是仙门的弟子。”
柳澈深闻言顿住,“先生何意?”
“你会因为一些事被逐出仙门。”拈花淡淡说了一句。
这确实是话本里的展,柳澈深会被逐出仙门,而且还是她这个师父亲手逐出。
对他的打击极大,而且因为此事差点生生毁了。
这个世界所有的情节展都离不开话本,这事必然会生。
他避得开,避不开,就是他自己的命数了。
她言尽于此,已是帮他害自己,本就是对立面,不可再多言,毕竟她也是喷了九口心头血,算是仁至义尽了。
拈花没再多言,转头便走,转眼间,庞大的身躯瞬间了无踪迹,越显高深莫测,仿佛不曾出现过。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虫鸣窸窣,风吹过林间,拂过湖面的细微声响。
一切好像都没生过,只有老先生的话还在耳旁。
柳澈深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没听明白。
可他本就聪明,又怎么领会不了老先生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明白他会被逐出师门,不会再是师父的弟子。
因为什么事?
因为他不能显露于人的心思吗?
不,肯定不会,老先生说的只是可能。
老先生不是也说过,他的情缘本就不在她身上。
他现下心思已然淡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
柳澈深呼吸瞬间乱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耳畔忽然起了一阵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像是根本挽回不了的结果。
漫天荒草随风飘荡,形成细小波浪,官道旁来来往往的人,茶摊里坐着贩夫走卒,皆要进城赶市集。
“相繇也真是的,就这么走了,我还打算给它做件衣裳呢。”荪鸳鸳颇有些不舍,她昨天给它带蝴蝶结的时候,可乖了,吃番薯的时候弄歪了,还会来找她重调整,重带好。
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一旁的恒谦接话,“走就走了呗,这一顿都不知道吃多少番薯,昨天烤得我手都快断了,它都还只是塞牙缝,哪里喂得起?”
恒谦这话一落,几个人纷纷想起,昨天那九头蛇吃饭的凶残模样,可真够折腾的,九个脑袋都吃打结了,大伙儿帮着解了半天才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