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伋看了看她，就拿清水洗了脸，什么也没抹，甚至都没化妆，却依旧好看得连他都挪不开眼。
点了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路上，司伋开车，段瑶坐在副驾驶上。
“如果无聊你就……”
司伋想说如果她无聊可以自己离开，反正牙也看了，再补也是两周以后了。
话还没说完，段瑶就摇头。
“我不会无聊的。”
司伋余光睨她一眼。
她真的很爱抢自己的话，不给他机会去拒绝她，或者说是赶走她。
两人到达医院，护士站的护士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围了上来。
递上白大褂和口罩，带着司伋往手术室去。
走了两步司伋回身看段瑶一眼，那眼神段瑶很喜欢，因为实在不放心她。
段瑶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直，冲他乖巧地笑了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去吧，我等你。”
司伋没回话，转身进了手术室。
旁边的护士站只剩下一个护士，段瑶见过，有印象。
就是那日不肯通知司伋，害她在医院从凌晨等到深夜的护士姐姐。
护士冷哼一声，故意提高了音量，但又不至于太大，是故意说给段瑶听的。
“呵呵，女追男，真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的。”
段瑶转身，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仍旧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青春洋溢的，很青涩稚嫩的模样。
“姐姐，你刚刚在说谁啊？”段瑶双手趴在护士台上，偏着头笑着明知故问。
可以肉眼可见她眼神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之后，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说你呢，一个女孩子，都不知道矜持矜持，天天缠在我们司医生身边，你不累吗？不觉得没尊严吗？”
段瑶低头，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消散，再抬眸时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个子高，都不用垫脚，只稍稍一偏，就凑到护士的耳边。
一脸的阴鸷，一字一顿地开口。
“关你屁事。”
声音凌厉，和先前甜美可人那副青涩的校园形象判若两人。
看得护士都有些愣住了。
段瑶回正身子，又是一副笑靥如花可爱的样子。
“姐姐拜拜。”
笑容甜美，声音更是比笑容还要甜上几个度。
可，刚才那副样子，分明是个魔鬼的样子，气场强大，像地狱盛开的彼岸花，惊艳却危险，但就是让人心之向往。
一前一后的差别，让护士有些凌乱。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段瑶警告完护士，朝办公室走了几步，回身冲着护士做出噤声的手势，是在警告她。
有几个已经和段瑶混熟了的护士瞧见她，知道她和司医生关系好，就拽着她很热情地找她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