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嘟嘴狡辩。
“我今年十九，成年人，明年我都可以领证结婚了。”
司伋切牛排的手顿住，只愣了一秒，然后叉起牛排送入嘴中，没说话。
牛排吃完，服务员又上来餐后甜点，段瑶刚拿起小勺子，手机响了一下。
段瑶看了一眼，是阿狼小号，就没拿起来也没看。
勺子挖了一小勺草莓蛋糕，阿狼又了一条消息来。
段瑶没管，阿狼就接二连三地消息。
段瑶抬眸看了一眼司伋，正慢条斯理很温文尔雅地喝着咖啡，低头划开手机，查看消息。
【老大，求救啊】
【老大我错了】
【老大我给你跪下了】
【老大，把我手机放出来吧】
【老大，我错了，你看，我把心都给你掏出来了。】
然后是一个比心的表情。
昨天凌晨段瑶消息让阿狼查司伋的值班表，但阿狼当时在打拳，没回也没查。
段瑶到厕所去黑帝大附院系统的时候，顺手就把阿狼的手机给黑了。
阿狼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手机被黑了，难怪一直没有消息和电话。
五位数的手机，如今和砖头没有两样了。
段瑶只简短地回了他一条消息。
【滚，别打扰我约会】
阿狼小号：“老大，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段瑶抬眸看了一眼司伋，没注意到自己，连忙低头给阿狼了条警告消息过去。
【再打扰我，我就把你小号也黑了】
阿狼再没给她消息，看着自己砖头一样的手机欲哭无泪。
果然恋爱后的老大不再是她的老大了。
老大，爱是会变得对不对？
餐厅里，段瑶一小勺一小勺地吃着蛋糕，司伋将咖啡杯缓缓放在桌上，拿纸巾擦了擦嘴，淡淡地开口。
“吃完我送你去酒店。”
段瑶点头应了一声。
其实她想晚上住司医生家，睡沙也没关系。
但想了想，还是怕司医生说她不矜持，点头答应住酒店。
司伋抬手，服务员走过来，司伋声音清冷地说了买单两个字，服务员点头说了句稍等然后转身去拿账单。
“司医生？没想到在这遇到您，真是缘分啊，这位是……您的妹妹？”
段瑶和司伋循着声音同时看去。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身穿大红色紧身蕾丝长裙，脚上一双白色尖头细高跟，脸上抹着城墙一样厚重的粉，笑的时候面容有些僵，看样子打了不少针。
司伋还没开口，段瑶偏着头，双手交叉托着侧脸。
“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