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流正扮演那个小动物,非常努力地从帽子里钻出来。夜兔嘛,四舍五入也是兔子。
情况一度无法收拾。
醉成那样,第二天头疼是无法避免了。因此费奥多尔也没太上心,谁让这是明流自作自受呢?
“费佳……真的又疼又痒的,你帮我看看。”明流走过来,贴着他的后背,小声抱怨,“总感觉我要长脑子了。”
某自称无脑生物叭叭个不停,费奥多尔只好转头,想着给人按揉一下太阳穴。
于是他看见两片毛茸茸的东西在眼前晃,白色的,透着粉色的细小血管,小臂那么长的……
“你眼神怎么直了?”
明流习惯性挠挠头。
他摸到毛茸茸、略带凉意的东西长在他脑袋上。
他下意识抬头想看一眼,这当然是看不见的。于是他盯着费奥多尔的眼睛,从那微小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的脑袋顶上,长了两片非常可爱的……
兔耳。
而且是那种中间略弯折的、软软的兔耳。
鉴于昨天晚上他们没有玩什么兔女郎p1ay,这玩意又和他的脑壳紧密相连。
那。
他真的长出奇怪的东西了!
明流酱的眼神凌厉起来:“费佳,你的手指还按在键盘上。”
因为费奥多尔的愣神,界面上多了一串的“”。他回过头把多余的字符删掉,又很快转过身仔细端详那两片耳朵。
“费奥多尔,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吗?”
“没有哦。”费奥多尔的视线一直在那两只耳朵上,“我是在担忧明流君的身体。”
明流不信,这段时间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冒坏水的次数太多了。
为了让他的视线从耳朵转移到别处,明流把手放到背后,撕裂了什么东西。他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尾骨说:“看。”
从裤子里跑出来的是一团白色的绒球。
“不准上手摸。”明流拍掉了费奥多尔伸过来的手,“工作时间不准涩涩,费佳上一周刚说的。”
费奥多尔抬头的时候,几乎露出那种星星眼的表情了,但他有自己的形象管理,不能那么丢脸,硬是憋了回去。
只是脸有点红。
这样的表情过于可爱了,反倒勾起了明流的小心思,他主动低下头让费奥多尔能摸到耳朵,语气藏不住兴奋:
“费佳,你知道兔子的秘密吗?”
费奥多尔正专心致志揉捏薄薄的耳廓,指尖在细软的毛上一遍遍摩擦,因此相当配合明流的问答游戏:“什么?”
他指着自己的尾巴,毛茸茸的一小团,圆得可爱:“尾巴,可爱吧?”
明流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团绒球往外拉,一直到那尾巴变成一长条的形状,这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牙白,很像是什么不太正经的动作。尤其明流的声音有股轻飘飘的兴奋,又有那种即将恶作剧成功的愉快感。
“其实,兔子尾巴,有好长一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