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满意这件事,虽然他同样不在意那些残暴的行为,但能减少工作量,非常不错。
最重要的是心灵变了。
他这时候的表情真的很阴险,比诱惑亚当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还要险恶,预备看好戏。事实上,他对于这方面的情感,懂得比费奥多尔多多了。
费奥多尔那样的人,翻车时候露出的表情,实在是太诱人了。
太宰治期待着。
反正,按照计划,很快就能看见那个时候了。
生命不停,搞事不止。
看在保存在家里某个角落里的手帕的份上。
……
再再后来。
跳过无数字,跳过无数空白。
更混乱的事情也解决了。
费奥多尔勉勉强强没死,太宰治也依然苟活。
只是依旧没有实现理想——在这件事上,太宰当真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
费奥多尔也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那意味着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于是二人只好继续博弈,消耗掉过多的精力。
费奥多尔窝在俄罗斯的据点,是寒冷的国家,寒冷的天气。这段时间除了需要紧急换据点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壁炉,大半天都坐在那儿,裹着厚厚的毛毯,抱着记本,或是抱着书,在昏暗的光线里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
而后尽力早睡早起。
唯一会打扰他的只有果戈里——他也侥幸没死。
在大部分人看来,费奥多尔就是在纵容果戈里,非常纵容。就算沉浸在书里的时候被打扰,他也不会生气,就算是果戈里突然把杀了他这件事付诸实践,他也不会生气。
几乎是无条件的包容了。
这个银的少年,从未放弃自由的想法,偏偏他所追求的自由,和费奥多尔紧紧地绑定在一起。费奥多尔能做到完全掌控他,他也为此兴奋——能被人理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也是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事情。
这一天,他又挂着看起来有些渗人的笑容,裹挟着阳光但诡异的精神气,来找费奥多尔:“费佳!你又在看书吗?”
费奥多尔头也不抬:“又有什么事吗?”
“费佳想看魔术吗?”他捏住披风的一角,“大变活人!”
披风一甩,原本空旷的地面上多了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
“当当当当~”
费奥多尔突然抬头。
手里的书没拿稳,落在地毯上,砸出闷响。
“他说要找费佳。在外面看见的,居然在这么冷的天气只穿这点衣服,我看他太可怜啦,就当做魔术助手带过来了。很有不是吗?”
“而且他报出了费佳的全名诶!”果戈里笑得相当灿烂,“能记住费佳全名的肯定是真爱,没错,我也是。”
果戈里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才现另外两人根本不出声,连平常偶尔会捧场的费奥多尔也静得可怕。
他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