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太宰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注视着明流的背影远去,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能让他丧气成这样的,恐怕也就只有费奥多尔了吧。他向来乐于给费奥多尔捣乱,不过这一次,还是不参与了吧。
就像无数的日子中,平平凡凡的一天那样,这一天也要过去了。
太宰治哼着歌,从混乱吵闹的歌舞伎町,走向安静祥和的,可以勉强称之为家的地方。
。。。。。。
三天以后,费奥多尔扣响了万事屋的大门,在早晨的八点,不多一分不多一秒。
里头慢了好几拍才给出反应,混杂着困意和暴躁的起床气:“谁啊!”
“委托。”费奥多尔提高了音量,让里面宿醉的人能听清楚。
这下他听见了屋里面传来的一声闷响,八成是银时着急站起来,结果从沙上摔下来了。
门被打开,银时脸色很差,本就是天然卷的银炸成了一团,还带着一身难闻的酒气,一看就是喝了半个晚上,迷迷糊糊摸回家,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沙上,度过了后半夜。
“是你啊。。。。。。”他困到死鱼眼都睁不开,缓慢地吐出几个字,而后。。。。。。
“呕!”
“宿醉真是最大的敌人。。。。。。你先进去坐一会儿,我等会就来。神乐!起床了!呜。。。。。。呕。。。。。。”
费奥多尔脸色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嫌弃,没有做出捏着鼻子的动作,但还是快步走进了万事屋,侧身躲开门口那滩无法描述的污秽物。
等银时吐完,收拾好自己,指针已经从八点挪到八点一刻了。
“啊,”他不耐烦地坐回沙,翘起二郎腿,手臂搭在沙靠背上,“是你啊,费什么什么的,有什么委托?”
“费奥多尔。”纠正了一下名字,费奥多尔拿出一个盒子,“您看起来还没吃早饭,这是街上买的饭团,希望不要。。。。。。”
。。。。。。嫌弃。
银时已经开始吃了。客气在他身上从未存在过。
“银酱。。。。。。一大早的你叫我干什么。。。。。。你在吃什么银酱!”神乐连衣服都还没换,就被早饭的香气钓过来了。
“放开我的早饭!”
“也是我的早饭阿鲁!”
费奥多尔又静静等他俩闹了一会儿,各自坐下吃早饭了,才说出自己的委托:“想请万事屋找个人。”
银时没法说话,和神乐抢食物的风险实在太大,他干脆一口气把仅剩的饭团都塞进了嘴里,现在腮帮子鼓得就像是秋天急着囤食物的松鼠,咀嚼都成了难题。
“唔呃呜!”他连手带脚比划了一下,捧起桌上的茶杯就开始灌。
费奥多尔听懂了:“是找明流君。”
“咳、咳咳咳。。。。。。”银时终于把东西都咽了下去,带着快噎死的泪花,站了起来,“谁?明流?!”
属实是震惊到极点了。
“他不见了?”
面对银时不敢相信的质问,费奥多尔依旧淡定地坐着,紫红色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可以看得出来,比起刚认识他的时候,黑眼圈浅了很多,肤色也没有那么苍白脆弱,因为早晨的冷气而冻出了一点红晕。虽然因为某种气质的缘故,依旧称不上朝气,可确实有在往好的地方展。
但最近的事情显然让他有些疲惫,又有点回到以前那样,阴沉,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