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踩在地上那人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比女人高贵,比男人勇猛。”下巴形似屁股的……屁颚美……下巴美……或者叫亚纯美,走过来,眼里也含着冷意。
“所以,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西乡捏了捏他的拳头,在那双手面前,其他人的拳头只是软绵绵的棉花罢了。
又一阵烟尘。
“费尼娅,走了。”银时将洞爷湖搁在肩膀上,侧头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你不是还要找假那家伙吗?”
“嗯。”费奥多尔将两罐饮料拿在手里,嘴角弧度微不可查地上扬了几分。
“谢谢了。”
……
夜里本该是狂欢开始的时候,可惜费奥多尔必须在11点前回去,假子特意抽了点时间过来找他。
他与伊丽莎白与费奥多尔,三人在小小的休息室里谈了什么,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不过据下巴美说,费尼娅酱离开的时候,表情很轻松,心情看起来不错。
“还以为费尼娅酱不会笑的。果然,笑一笑更漂亮了,以后一定是绝代美人吧。”
下巴美喝着酒,醉醺醺地说着胡话。
“醒醒,那家伙笑起来更像是恶魔。而且他才十四岁,你在想什么啊。”
“花魁就是要从小培养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多喝点酒吧,下巴美。”
“是亚纯美!”
费奥多尔自然没有听见这段话,否则表情应该不会那么轻快。他依旧穿着女仆装,双手拿着衣服袋子,明明是带跟的皮鞋,落地却能做到又轻又软。
绕过几个巷子,他在堆垃圾的地方停下。
这里除了各色的垃圾,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正是那个对他意图不轨的家伙。
费奥多尔小心翼翼地绕着垃圾堆,尽力不弄脏鞋子,走到了这团也许还有个人形的可怜人渣面前,蹲下来。这回是俯视了。
偷食的老鼠被惊到,窸窸窣窣地沿着墙壁跑走了。
地上的人也挣动了一下,睁开被打得青紫的眼睛,眼珠移动,看向费奥多尔,同那双在黑夜里亮得惊人的眼睛对视。
“……嘁。”到底是出了一声并无意义的气音。
……
“会开花的吧。”织田作重回到厨房,煮夜宵吃的咖喱,“它并不是真正的石头。好好照料的话,一定会开花的。”
“真的吗?”明流扒拉着生石花的盆子,一脸期待。
“嗯。”
不知道为什么,织田作忽然觉得在这个家里,他反而成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当保姆,照顾三个孩子气的人,忙活来忙活去……好像莫名其妙担起了母亲的职责。
明明一开始还是明流开导他来着。
可是放着不管的话确实让人有些担忧,比如明流现在扒拉花盆的样子,很容易就能理解他之前养着的植物为什么会死去了。
“明流先生,不要过度保护它。也不要太……”织田作构思了一下措辞,“过分地玩弄。”
“生石花一定会开花的,我也会帮忙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