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无形之中,他们被看不见的敌人盯上了。
被猫盯上了。
“虽然我也觉得对小孩子下手太残忍了,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吗?说不定明天早上,海底又有两块漂亮的水泥砖了。”
看着不正经的混混们,突然整齐划一地握住了刀,气氛兀地绷紧了。
太宰倒是无所谓地往前垮了一步。
“下手啊。”他微微抬起头,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武士刀的话,一定很锋利吧,细想还是很浪漫的死法嘛。”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又有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沉重。
“为什么不下手呢?难道樱花和武士都已经腐烂了吗?”
“那位。。。。。。先生,你的手,为什么在抖呢?”
太宰还没开始青春期育,声线带着股惹人怜爱的稚气。五官没长开,眼睛的形状更是柔柔的,像猫眼,脸颊上甚至带了一点可爱的、软软的婴儿肥,身高也不足,凑近的时候甚至需要抬起头仰视别人才能对视。
持刀的武士却被逼得微微颤,手心沁出汗,不敢乱动。
这少年明明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他居然会感到害怕?
他微微低头,对上那鸢色的眼睛。
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里面什么都有,像是迷乱的漩涡,把人的精神搅碎了吞入,冷漠地碾碎一切。
纵使他挥刀砍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漠然的人。
“太宰。”织田作叫了一声,“不要玩了。”
“。。。。。。哦。”太宰像只灵巧的野猫一样往后一退,又站到织田作身边,眨眨眼睛,纯良无害。
好像是不小心把对费奥多尔的恶意转移到这边来了。
嘛,反正外面的小老鼠玩坏了也不要紧。
“你究竟要和我们谈什么?”
“很简单。”太宰治又用起那种轻快的调调,“我们也想加入鼠沟组。”
“哈?”
。。。。。。
“费佳,这是你找的工作?”
明流犹疑地看着前来拜访的,据说是客户的人。对方跪坐在地上,一丝不苟,背挺直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佩刀,手心有厚厚的茧,脸侧、耳后、手背各处地方的疤很是可疑。
“费佳,你的工作究竟是。。。。。。?”
“是咨询。”费奥多尔回答,“帮助迷途的人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