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凌拉着顾湫词的手,跑到岸边,转过身子,手用力把顾湫词拉到他前面,自己侧过身子往后退。
表情平淡不能再平淡了,说的话却带有狠毒,“当然是把你推下去了。”
顾湫词忍不住爆粗口,“妈的,你敢?”
“呵。”苏子凌冷笑,直接松开手。
不过顾湫词没掉进里面。
“你干什么?”苏子凌咬牙切齿看向坏他事的人。
老者悻悻然摸鼻,“你们二位伴侣就不要玩危及生命的游戏了,入了这个湖,可是很难上岸的,你们只是幸运。”
“谁和他是伴侣。”苏子凌一听,又再次炸毛了。
“不是?那你们二位还亲嘴?在修真界伴侣制只能是一夫一妻,又或者莫不是你们在害羞?在修真界,男男双修也是常有的事,二位也无须遮掩。”
老者虽待时间久,但脑补也是丰富的。他一副开明,有见解,脸上带着深邃的皱痕,也掩不住他笑眯眯的表情。
“这位散人,您误会了,我们现在真不是伴侣。”顾湫词无奈解释。
“哦,那老朽误会了。”
顾湫词“……”那您老人家脸上又一副「我懂」「我能理解」是啥意思?
顾湫词感觉到了头疼,他转身就走,“人是你救的,你看着办。”苏子凌推他的账,以后再算,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苏子凌见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心里有股怨气愈加多,他眼睛泛着冷意,看向那坏他事的人,甩了甩手,“……”
以无语,走人。
“有缘人,你等等老朽。”老者当然是愉快地跟着苏子凌啦。
岸边种的樱花树,饶是细软之风,微微拂过,已熟的深粉花瓣经不起压力,轻泄般,纷纷飞落下来,跟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在阳光下灼灼烨然。
顾湫词从那以后的一周里,再也没遇到过苏子凌,哦,是他有意无意避开苏子凌的。
大学有四年这么长,他倒是不担心什么,黑化值就等他心情好,再去给苏子凌降降。
顾父顾母给他打到卡里的钱,顾湫词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他靠自已也能养活自已,至少一天两餐还是可以的,投入股的钱,下月五号才到账,顾湫词瞅瞅手机日历,今天才二十五,还有十天。
伸手掏口袋,只掏出一张五十元,还是那天苏子凌还他剩下的。
顾湫词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心里也有了个打算。
看到垃圾桶里装满垃圾,隔夜外卖吃剩的饭菜馊味慢慢散出来。
顾湫词受不了这味,头用手捉了捉,身上就穿了件长袖灰色薄卫衣和五分碎花宽松裤,脚上穿着人字拖,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的出门倒垃圾。
公寓外的垃圾箱有专门放的地方,每个箱子指定要放哪种垃圾就哪种垃圾,顾湫词出门前没有分类好,可回收的和不可回收的垃圾混在一个袋子里,这里的清洁阿姨刚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