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你和王弥率领八千人,给我守在晋阳城东的那条山路!敌人如果想要分三路而进,那条山路绝对绕不过去,让你的弓箭手准备好,如果有人敢走那条路就把他们葬送在那里!”
“是(臣遵旨)!”
“我军这场战争的胜负,就交付给你们了!”
“必不使父皇(陛下)失望!”
理想的战争,是以堂堂正正之势碾压一切奇谋妙策——但是这往往不能实现。或者说,正因为达不到绝对的碾压,所以才有用计策来弥补实力差距的可能。而能拿出来的计策,往往不止一条,因而就需要决策者做出判断,到底什么时候应该采取那一条计策?
好的计策能够影响战局,而好的判断,往往能影响一生。
大殿内,刘渊做出了一个判断,这晋阳城内,这个晚上还有另一个人同样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想好了吗,凉王殿下?”黑暗中,一个人开口问道。
“你们真的敢收留我,不怕我造反自立?”另一个人开口回答道。
();() “您如果真的有这个本事,尽管放手一试。”黑暗中的人不急不慢,“只是还请您务必记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您造反自立失败被我们抓住,我们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您。”
“还真是一个自信的君主啊。”那人叹了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吧——不知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知陈将军手下有多少人?”
“也就百人,这还是你们帮忙尽力遮掩的结果。”
“足够了。”这个声音再次响起,“以陈将军的武艺,足以在关键的时候率领这群人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内。”
“你就这么确定是你们的人会首先抵达晋阳?”
“将军是否愿意与我打个赌?”黑影似乎并不介意陈安话语里的试探。
“还是算了,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比我见过的人聪明得多,跟你们这种人打赌,赢不了,赢不了。”陈将军摆了摆手。
“那在下就告辞了。”
“走好,我就不送阁下了。”
随后,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
“早知道韦城武在帮助那位草庐主人做事,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苏烈看着那封信,眉宇间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
“正常,进攻太原的战略本来就是这位草庐主人提出来的,韦城武在这里也实属正常,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刘渊这边竟然没有合格的文臣吗?”
“懋功兄你的意思是?”
“这个人竟然现在还在太原城内,难道汉赵的麾下就没有人想过可能有一些人在野的可能性?不过也是……这人跟汉赵的关系实属微妙,他们一时间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懋功兄就别卖关子了,你说的那个人是?”
“《壮士之歌》你可曾听过?”
“虽然我不是陇上人士,但是这首歌我是知道的……等下,难道说是他?”
“没错,就是他,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