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和煜父问过早安,魏樱就匆匆出了去,煜恣风知道她要再去县令那里,于是也不管她,打定了主意再偷偷跟随着她。
魏樱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昨日的木剑落在家里了,但她也不恼,反而赤手空拳准备单刀赴会而去。
一路上走在熙攘小巷,就听到大街上人马都在谈论此事:
“你听说了嘛,县令今天闭门不见任何人,而且还关紧了大门。”
“谁说不是呢?她说除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外,今天不见别人了。”
“……”
魏樱淡然一笑,她当然知道了,县令等的人就是她。
今日,她得让县令心服口服才行。
除了教训一番县令,她自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于是去了街上,又买了一份儿面具,然后在街上仔仔细细地挑着送给煜恣风的礼物。
与此同时,煜恣风敲开了县令家的门,原本门口的小斯不想接待他,可是转念一想,主子一直待他不错,就去通报了声。
县令就命小斯放他进了去,说明来意后,县令就让他在后窗等候,只等魏樱到来了。
一方面是拧不过他,一方面县令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不知魏樱是因何而来,那么一旦魏樱狂或是整些不干净的事情,煜恣风就能看清魏樱的为人,彻底断掉和她的关系。
另一边,魏樱匆匆穿越街道,来到县令家的大门前,敲了敲,那家丁一看是她,就令她进了去。
不同于若日的松散武装,此次县令的人马纷纷摆阵列于院内,蓄势待。
魏樱微微一挑眉,心里猜忌县令竟还想看看她的本事,于是轻轻一笑,道:“一起上吧。”
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县令看着门口哀嚎的众人,不免扶额。
靠靠靠,亏她平日花钱养了那么多的人,结果一个个废物成这样,也就是暂时没有人试图报复她,否则她还有个活?
她不免神色愈恭敬顺从,板板正正地拱手弯腰给魏樱施了个礼,对魏樱道:“请。”
魏樱点了点头,也微微一笑,道:“请。”
躲在暗处的煜恣风:“?”她到底想干啥啊?
二人进了屋子,魏樱径直旁若无人地坐于金丝楠木的凳子上,用冰裂纹玉杯给自己斟上茶,径直抿了口,笑道:“这茶还行,就是水源不好,不要用柳城的露水,不清冽。”
县令不免有些焦头烂额,道:“你到底想要如何啊?”
魏樱端起天鹅颈茶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着茶,道:“一来,别再惹我家哥哥了,二来,做个生意如何?”
县令扶额坐下,细碎的丝沾于额前,不免抿唇道:“我不知有何生意可与你做。”
魏樱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平日的工作就是去渡口当人力,其中不合理的事情可谓是司空见惯,想必你也很是愁绪得慌吧?”
将杯子放下,她的眸中泛起微光,笑得极温润如玉,但眸中却清清冷冷的,道:“那么多的货物,里面有多少私盐或是各地官员暗度陈仓的‘货物’呢,那些货物,放于大米中,很小,不易被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