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终究是躺不住了,起床下来,钻进她的被窝,抱住了她,问道:“你伤心了吗?”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魏樱有些不适,僵硬了下身子,但随后还是软了下来,转身抱住了他,温和一笑,道:“不曾,他现在大概过得很好。”
月色幽深,煜恣风楼她更紧,再次开口问道:“我问的是你,你伤心了吗?”
魏樱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沉寂,而后才小声道:“是有点。”
煜恣风并未再开口,而是死死地搂着她,就像生怕她跑了一般,使她感受到了他热烈而滚烫的怀抱,如一滴热泪凝固在雪山之巅的那样,使魏樱的心获得了片刻宁静。
她哭了,如小狗呜咽的那样,无措地用指节压在自己的唇边,努力不让自己出声来。
煜恣风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摸着她突出的脊梁骨,喃喃道:“还是太瘦了,该多吃些得好。”
终是不忍,他抿了下唇,问道:“傻子,疼吗?”
疼了为什么不说啊?
魏樱的身子又僵直了下,随后瑟缩在他的怀里,声线颤,道:“哥哥,我疼……”
她的心好疼……
这么多年,其实她未必不能猜到爹爹在哪。爹爹年少时与邻家女孩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堪称是天造地设,然而活到十五岁时,于涉猎大会上,他偏偏爱上了魏玉,哭着喊着死活要嫁给她。
他的娘亲无法,只得听从,好在到魏玉这代魏家虽然没落了许多,可仍勉强能够相称,于是只得求着魏玉让她提了亲。
当时魏家已经不如杭家,魏玉对这门亲事自然接受,然而杭罡与临家女仍一直保持往来联络,魏玉自此怀疑颇深。
在爹爹走后,身为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
想到这里,魏樱就一阵心酸难过,既然爹爹最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青梅竹马的身边,为何当初要背信弃义呢?
早点嫁给那人,不是更好吗?
如果嫁给了邻家女,或许她就不会以肮脏的身份降生了吧?
或许,她就不会降生了吧?
煜恣风见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免有些无措,便亲了她一口,然后认真誓道:“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生也不离,死也不离。”
魏樱无话,仅回过神来,忘却思潮澎湃的痛,搂紧煜恣风的衣衫,轻声道:“随我去大桥对岸的隔壁看看吧。”
煜恣风感受到她的小动作,然后一本正经地将她的手拽下来,然后贴到了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魏樱:“?”
第74章极度快乐时也会正经吗?……
她无奈扶额,笑道:“可那时你不是不让我摸吗?”
他小声辩驳道:“我不让你摸,可我没说不让你蹂。躏啊。”
魏樱的五指微微使劲,然后噗嗤一声笑,调侃道:“哥哥真是比我还风流啊。”
往常,魏樱的风流名号是别人赠给她的,说她少年英才,撩人心弦,但她却从不沾染半分,堪称禁欲系,然而她今日所说的“风流”,却有种别的意味了。
显然,煜恣风是明白的,于是忸怩地道:“你若是禁欲,那将来不要碰我了。”
“那怎么行?”魏樱的唇角一勾,笑意潋滟,道:“毕竟我可是面上正经,背地里花样很多的人。”
煜恣风听到她半自嘲的话语,不免也轻轻一笑,然后搂紧了他,笑道:“你的花样怎样多呀?说来我听听。”
“等我娶了哥哥,自然会让哥哥知晓的。”魏樱也不急,反而悠哉悠哉地道:“到时只怕哥哥受不住。”
煜恣风本想拧她鼻子一把,然后说自己肯定受的住,然而……
然而一想到面对她时就敏感异常的身子,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又会一被撩拨就……就……
那怎么能行?这样是证明魏樱身强力壮了,但魏樱却未必被伺候得好啊。
想到这,他不免想到,或许得买些药来调理一下。若是还不行,他宁可吃药保持硬挺,也不想坏了魏樱的兴致。
啵地一口,他又亲了一下魏樱的脸颊,果然,又为她心动了。
软软的脸颊,热热红红的,真好。
只要魏樱肯要他,怎样都好。
两人一夜无话,相拥而眠,夜间微凉,煜恣风下意识地就往热的地方凑,还把手手放到了魏樱肉最多的地方取暖。
他的手手是暖和了,然后他的这个举动,让魏樱却有点儿难言。
第二天,魏樱起身,哗啦的质感传来,她心慌了。
偷瞄过去,却现罪魁祸还在睡觉,孩童般清澈的侧脸如羊脂玉般绵软而吹弹可破,魏樱不免心下灵动,亲了一口。
正是这一口,其实把浅睡状态的煜恣风亲醒了。
然而魏樱并不知道,反而去衣柜找出了自己的换洗衣裤。
往日,煜恣风匆匆把衣柜收拾出了一半,然后分隔开来,做了两个柜门,一半给她用,一半给自己用,以确保其隐私。
不过对于换洗衣裤这类的事情,魏樱还是习惯回家去做,然而这种湿透了的感受实在难捱,她又想到既然已经和煜恣风是这种关系,也算不得什么,就顺手换了的,将用过的亵裤顺手放在了衣橱里面。
然后,她就端着盆出去打水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桃花眼就像粘在了她后背一样,自打睁开就不断地窥探着她狗狗祟祟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