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最后一下,魏樱才系上腰带,冷冷地道:“若你再敢对他不敬,我下次准保让你后悔。我是你的姐姐不假,可他是我的哥哥,堪称亦师亦友,于我而言尚且得畏他三分,更何况你这个小辈呢?”
浓厚的委屈散落在魏勉的心头,他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扒着墙抚着腿,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看着他如此狼狈,魏樱生生抑制住了想要安慰他的想法,然后冷哼一声,踏出了门槛。
路上那些小丫鬟仍用着余光偷偷瞄她,这倒是提醒了她,将来煜恣风嫁入魏家,若是她不硬气,夫郎也是会跟着受辱的。
虽说煜恣风本身凶悍能打,可是她决不能让她心爱的哥哥受这种苦,她到时一定要好好治治这群人才行。
心思飘逸了去,步履却没停下半步,她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菜市街,心想买点儿食材,到时好学着做做饭。
然而,却碰见煜恣风也在菜市街上,正脸红脖子粗地和那卖肉的屠妇吵着什么。
心下微动,她连忙跑了去,戳了戳煜恣风的肩膀,问道:“哥哥,你在干嘛呀?”
煜恣风连头都没转,以为她是煜葂,没好声儿气地道:“买菜呢,眼睛瘸啦?复习你的功课去!”
然后,他继续了和那屠妇的吵架,手指比划间,好像恨不得要将那屠妇剁了一般,二人开始了对吵:
煜恣风叉腰撒泼道:“凭什么你这不卖给我?!从前我是小倌,你嫌晦气我可以理解,可我现在又不是了!”
周屠户一挥手里的刀,耀武扬威地道:“那你也是当过是不是?!况且我女儿还去过你那,你们这群人呐,就是不正经,竟喜欢拉那些单纯的女子玩乐!”
“放你爹的狗屁!老子还不稀罕伺候你们呢!自己管不住下。身,反倒怨起别人来了!”
“你就是勾引了,为何不承认?我知道县令罩着你,可是她又管不到我周屠妇,你耍横也没用!”
煜恣风正要破口大骂,却听见熟悉的冰冷之音缓缓传来: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哥哥竟还勾引别人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他看见魏樱两臂交叉抱于胸前,面若冰霜,眼睫微颤,那一双含情眸就变成了冷淡之眼,堪堪能冻死人。
腿下软,他一时语塞。
第67章替他出气
“我。。。。。。我。。。。。。”要说的话哽在喉间,煜恣风才现原来他嘴拙,想说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起,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言说。
魏樱低声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这嗓音低沉慵懒,倒像是平时煜恣风经常逗她才用的语调,而且,分明这话语,也是平时他对她说的。
怎么现在,竟反过来了?
来不及脸红,他却见魏樱微微一笑,转头对那周屠户道:“不知我的夫郎犯了什么错,你竟白日里污蔑好人?”
听魏樱叫煜恣风夫郎,周屠户也是一惊,结巴道:“他从前当过小、小倌,我可没有污蔑他的意思,而且。。。。。。现在是晚间,我快要收摊了。”
时刻作为焦点的魏樱一开口,众人已经围观上来了,纷纷交头接耳地看热闹,那周屠户平日里欺负欺负小倌倒成了习惯,但对付魏樱这类的倒是有些惧怕的,气焰已然短了几分。
她不过是想通过不卖给小倌的方式来迫使小倌低头,好能占上几分便宜,怎么会想到煜恣风抱的大腿竟然是魏家长女。
平时里开玩笑,或是议论,都是因着魏樱脾气好,可若是她起狠,她们可是不敢惹的,毕竟是魏家的人,不会没有些别的关系的。
魏樱笑道:“看来我的哥哥并没勾引任何人,要不然但凡有个女人护着他,你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他。”
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她大声呵斥道:“说的就是你们!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一辈子只配当奴才!做小倌是迫于生计,若是你们不去嫖,也自然不会有小倌的诞生了,一边满足着病态的欲望,一边骂着小倌不知廉耻,岂是君女所为?”
众人一见她今日一改常态,竟像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不免看得呆了,半句话也不敢说。
萧风落叶,沙沙作响,言语声戛然而止,唯有风声扫过,众人后退好几步,竟是不敢直视她冷淡无情的眸光。
顿了顿,她阴阳怪气地道:“不,我说错了,你们才算不得君女,毕竟我刚刚说了,你们是谄上媚下的奴才!”
见众人瞠目结舌,她依旧不依不饶,任凭煜恣风拉扯着她,让她不要说了,可她还在继续讲。
她朗声道:“平日你们如何待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们若是敢待我的夫郎有半点儿不好,当日村头白旗飘飘,次日旁边一定会挂着你们的项上人头。”
煜恣风小声在她耳边道:“好了,别说了。”
这声提醒,换来了她的一瞪,然后,天晕地旋间,他又被吻了。
大庭广众之下,魏樱欺压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猛地向他的唇吻去。
朱唇交汇间,淡淡的茶香溢入他的鼻腔中,他只觉得香得扑鼻。
一生中他吃过好多的糖,可魏樱的嘴唇,却比任何的糖都要甜。
这一刻,仿佛唇齿间都沾满了甜味,只想要继续。
细腻水润的舌头扫过他的贝齿,他连忙将牙关打开,但魏樱并没有深入,而是直接松了开,将他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