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
魏樱总感觉自己像只被捕兽夹捕获了的小鹿,踩上了他的圈套,但还是将手揽过他的腰,将他搂紧。
腰间像是被灼烧了,煜恣风只感到有种难言的感触,他不禁挪远了腰肢,防止再让她觉。
他此刻有种懊恼与委屈,夹紧了双腿,不禁想要暗骂他自己:人家都没想怎样,你还这么兴奋干嘛?再这么兴奋,人家就要以为你不矜持了。
魏樱只感到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特别是那人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脖颈,毛茸茸又滚烫的质感传来,夹杂着他屈膝时顶过来的膝盖,怎么样都觉得别扭万分。
最关键的是,她从前从没搂过男人啊,于是她试图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挪。
但它每移动一点儿,煜恣风就立刻跟进,甚至把她锁得更紧,还会从喉咙里呜咽一声,然后小声哭诉道:“你就是嫌弃我脏呜呜呜。”
好吧,她最后只得如此听从了,还给他拍拍背,哄他睡觉。
晚间,他的小声喘息传来,就像一只脆弱的小毛狗一般蜷缩着,魏樱不免勾唇笑了笑,轻轻捋了捋他因熟睡而汗湿的丝。
然后,她悄悄地松开他的禁锢,走出了院子,回了趟家。
墙是半夜翻的,拿到了家里的弓,她就跑了出来,踮着脚偷偷地再跑去森林,只像做贼一样,开始练射弓。
她可得好好练射箭,否则到时候秋收射箭大赛,她岂不是没法把东西赢来了?
晚间,阴沉的天空下,静谧的茂盛森林中,一声一声嗖嗖的响声划破天空,每一箭都直地射入树干上画定的圆圈,她再把箭拔下来,再射,如此重复。
明明已经百百中了,可她还是觉得不够,隐隐地担心,她不想叫煜恣风失望。
想到那人,她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而在不远处的大树后,还藏着一个人,暗地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煜恣风靠着树干仰起头,双手环胸,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听着那箭声有规律地起伏,只觉那是最美妙的音律。
最开始,他还以为魏樱出去是要做什么坏事呢,毕竟大半夜开门的也就只有小倌馆了,可没想到,这人竟是来练箭了。
魏樱嘴上总是不说半句,但看来她的心分明也是软的。
当即,煜恣风决定,哪怕她不说,他也得陪着她。
一连几月下来,皆是如此。
魏樱已习惯了书院—码头—煜恣风家三点一线的生活,而她一周去书院时,煜恣风总会陪着。
一来煜恣风想防止裕叱别有用心,二来他想不动声色地想保护魏樱,还背地里叫上了煜葂,又花了许多银子找来亡命之徒,把魏娥一干人等分开堵着教训了一顿。
魏娥一干人等不知为何魏樱身边多了个男人,偏偏一查,这煜恣风竟和当地县令有些关系。
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们身为大家族的女儿,也不好再惹事生非,只暗中对魏母参了魏樱一,说她不务正业,与男子勾搭。
而不知情的魏樱还觉得蛮不习惯的,这几个月也没人再打扰她了,纳罕得很。
不过她也能隐约猜出是煜恣风在身边的原因,心中愈对他敬佩备至,得闲了,她就买一些糕点小吃带回去,默默放在桌上。
而煜恣风自是明白那是谁给的,虽然面上没说话,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只待魏樱更好了,做菜只挑她爱吃的做,被褥床垫都换了的,就为了她能睡得舒服些。
晚间,魏樱已被他磨的习惯了抱着他睡,并且还被缠磨着与他做了规定:二人晚间睡觉前必须得聊一会儿的天,告诉他一天生了什么有的乐事。
她还被教导有情绪时不准憋着,必须得和对方交流,当然了,关于这点,成效甚微。
而煜葂也从家里的常客变为了一周回来一次,一问才知,之前是她考上了秀才所以才放了一周的假,之后因为上学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还是得一周回来一次。
此时,路上的树也从当初的郁郁葱葱变为了枯枝落叶,树叶摇摇欲坠而落下。弹指一挥间,竟然真到了秋分时节,大赛如约而至。
煜恣风求魏樱参加,而魏樱装模作样地推辞一番后,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魏樱和他一路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此日街道上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喜气儿十足,人们纷纷锁上门窗,然后跑去看当日的秋分大赛。
秋分大赛倒不止一个项目,马术,击剑,蹴鞠,射箭,可谓应有尽有。
一场场比赛连续进行,能手们纷纷踊跃报名,上至贵族世家,下至乞丐叫花,皆可参加,堪称唯一真正公平之事。
但大多数人都是凑个热闹,毕竟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白瞎了报名费不说,还丢人呐,这场活动也总是被一些富家姊妹抢了风头,何必自取其辱?
原本,魏樱还很开心,但转头竟看见了台上竟坐着她的娘亲,立刻笑容猛地一窒,脸色剧变,对煜恣风道:“我恐怕参加不了了。”
煜恣风:“?”
第31章射箭大赛遇故敌
顺着魏樱的目光望去,煜恣风只见高台之上,坐着一个如松树般苍劲挺拔的女子,又坐在众位裁判的中央,想必是非富即贵的了。
魏樱小声提醒道:“那是……魏樱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