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及时回,放下手机想事情。
宋璟衍拿着药进来,坐在她身旁,拧开药膏盖子,“伸手。”
她将手伸过去,手腕被男人握在手里,疼的那一块被隐隐热,感觉到微凉的药膏挤在手上,接着是男人用手指轻柔的抹在那一处,把药按摩均匀。
不得不承认有些舒服,她闭着眼睛更想睡觉了。
宋璟衍抬头就能看到她轻颤的长睫,手里的小手软若无骨,听话的任人摆动,平常抓她手腕没有这么仔细的感受过,如今才知道细的不可思议。
时清很白,手背和手腕处的青筋明显,尤其是洗红的那一片,让人怀疑再搓下去就会划破青筋。
他放轻动作,明明抹完药了,不自觉的又抹一遍,低声说:“你皮肤太嫩了,下次别这样。”
嫩到稍微一掐就能留印子,时清是他们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从小没干过粗活,身娇却不体弱。
“那就要看下次还会不会遇到这种事了。”时清靠着沙仰头,另一只手搭在额头,声音犯困,这个点本来就很晚了。
宋璟衍放下她的手,拧上药膏盖子,微垂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翳,换了个说法,“没有下次。”所以不会的。
“但愿如此。”时清坐直,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这几天真的谢谢你。”
半个月前从没想过这样阴恻恻的大反派还会接二连三的救自己,每一次都出现的及时,他说过不报复她了,这话是真的,他说没有下次了,一定也会是真的。
“很晚了,好好睡一觉,以后再也不会有相同的状况生。”男人说的认真,像是在对她承诺某种誓言。
宋璟衍走后,她回到屋里想事情,困意逐渐把意识吞噬,慢慢合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夜里最寂静的时候,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还有两个人在说话,时清被声音吵醒,睁开双眼。
说话声没了,只剩下一些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声音。
她知道是时煦回来了,毕竟是去给朋友过生日,有些担心他喝酒,起床穿上睡衣出去看情况。
客厅的灯光敞亮,并没有看到人,反倒是厨房不断传出声音,她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时煦正在煮面。
少年还往锅里打个蛋,回头看到她吓了一跳,腔调沙哑:“你怎么还没睡啊。”
“这两天睡得不怎么好,被你吵醒了。”时清好好打量眼前的弟弟,问:“喝酒了?”
“是啊,回来之前跟他们k歌,唱的我嗓子疼。”时煦咳嗽几声清清嗓子,手指摸摸喉结,“真疼,家里有润喉的吗?”
“好像有,我给你找找。”时清去客厅翻药。
等她找到润喉糖,里面的人也端着煮好的面出来,坐在餐桌上,夹起一筷子吹了吹,像饿狼一样吃的很大口。
她走过去把糖放桌上,在对面坐下,“你不会只顾的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吃了好多,回来的路上因为喝太多全吐出去了。”时煦憨笑几声,脸上醉态明显,低头继续吃面。
时清颔,想起刚才听到的谈话声,问:“你朋友送你回来的?”
“是啊,他家刚好也在同一栋楼,我俩相互搀扶。”时煦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回来的时候隐约听见哪里传来陌生人的求救声。”
“我们小区?”
“小区外面,听的人心里毛,我和我哥们跑着回来的。”
时清随便跟他聊几句,捂着嘴打个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泪水,“吃完记得收拾,我回去睡觉了。”
“好。”
她回到房间关好门,睡觉前习惯性的看一眼手机,居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时煦玩到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来。
为了避免自己弟弟上学吃到,时清难得操心的在手机上定了闹钟,怕人起不来自己好去叫。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
凌晨五点,手机闹钟突然响起,响了好一阵子床上的人都没有反应,铃声停下,过了一会儿又响。
床上的人睡得懵,完全忘了定闹钟是为了什么,摸到手机后随手一划把闹钟关掉,心满意足的躺床上继续睡。
早上九点半,感受到清晨阳光的时清自然醒来,睁开眼迷茫好久,脑中想起什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机一眼,无奈扶额。
“闹钟什么的果然对我没用。”她觉得这个点时煦一定早走了,索性躺下继续睡,闭眼还没有两分钟,接到了时母的电话,“喂,妈。”
“清清,你弟弟今天没有去上学,他去哪儿了?”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很担心。
“没去上学?”时清再次坐起来,脑中闪过不好的想法,用最快的时间穿好衣服,“他老师联系你了?”
“是啊,他班主任早自习有点事找别人带的课,别的老师以为他请假了就没管,这都上午第二节课了班主任才回来,刚刚跟我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病了,我这不是来问你吗。”
她听着电话里焦急的语气,安慰几句走出门,来到对面轻轻拍几下,“时煦,你在屋里吗?”
没有任何动静,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床上裹紧被子的时煦,此时睡得像猪一样,还在打呼噜。
时清就知道他起不来,自己弟弟什么样她可太了解了,关键是她定了闹钟也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