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玉质当然知道七阏氏想说的肯定是要命的大事了,说实话,七阏氏与她也算是没有任何过节的,她不介意一听。
“你说,如果你没使计害我,那我自然也不会害你。”
七阏氏将一张纸条塞进白玉质的掌心里,她要说的话都在那张纸上面。
远处纳罕鄂仑已经带着松里赶到,七阏氏喘了一口气,又开始做一些无意识的动作。
只不过她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真的伤到白玉质。
“大汗!”
纳罕鄂仑一把将白玉质抱到自己身后,皱着眉头看七阏氏自言自语似的念念有词:“你要作甚?”
七阏氏就只痴痴一笑,隔了许久才又恢复神智似的跟纳罕鄂仑行礼。書赽讠兑
“我、我这是怎么了?大汗,我怎么会在此处?我明明正在帐中小憩!”
纳罕鄂仑只觉得实在怒火难消,他不想管七阏氏是犯了什么毛病,看她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七阏氏惊扰白玉质,纳罕鄂仑不罚她不足以平心火。
白玉质看纳罕鄂仑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就站出来解释:“七阏氏这样子倒像是梦游之症,需要多加休息,少些走动。”
她意有所指,七阏氏也眼前一亮,连忙承认道:“正是、正是!近日照顾四王子,我总是睡不好,想来是需要多休息!今日冒犯九阏氏实在是对不住,我愿意自请禁足,直到九阏氏消气为止!”
白玉质不在意,七阏氏也自请受罚,纳罕鄂仑懒得跟七阏氏说什么,他现在就想看看白玉质是不是真的没事,于是大手一挥,准了七阏氏的请罪。
七阏氏被带回自己帐中,帐外多了纳罕鄂仑的人看守,确保没人进得去,更没人出得来。
坐在床上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四王子时,七阏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这禁足生活感觉到无比满意。
禁足好,禁足了,就不会牵扯到什么事里去,这大汗的人在外面守着,屋子里也不会突然多出什么“好东西”。
这样,她总能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命了。
当日在大阏氏面前她不敢不从,只能佯装被说服,只能像这样找机会告知白玉质,避免自己被牵扯进去死无全尸。
像大阏氏所说的什么她的儿子过不上好日子,哼,她看得清楚,比起白玉质,大阏氏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才会在得志之后赶尽杀绝。
另一边,在白玉质多番保证下,纳罕鄂仑总算没真的把大巫叫来给她诊脉,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从帐子中出去,去前边儿处理政务去了。
临近年关,草原上也开始忙起来,纳罕鄂仑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
白玉质让松里去给自己拿点热牛乳回来,自己一个人单独在帐子里打开了七阏氏塞进她手心的那张纸。
上面赫然将大阏氏等人的计划写明,并在信纸最后说了七阏氏自己是如何被迫参与了这一系列计划。
总体意思大概就是叫白玉质小心,也表明了她自己没有想害白玉质的意思,希望白玉质清算的时候能放过她。
白玉质将信纸上的内容看过,将这张写了秘密的纸烧了,思索片刻,一笑。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她有心想再给她们点生存空间,可是这些人却偏要来惹她。
大概她们也想不到,一向怯弱的七阏氏会有勇气反水,来向自己告这些人的阴谋吧。
那就一起处理了,也省得她再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