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他是大金可汗,他对于白玉质的依从才有更多的满足感,因为白玉质代表的既是作为绝代美人的她自己,也代表着曾经压制过大金的大楚王朝。
如果得到白玉质的连心酒,那的确是一件值得纳罕鄂仑兴奋的事了。
“既然如此,”纳罕鄂仑目光沉沉:“本汗便受了你的酒。”
在大阏氏狠辣的目光与其余阏氏惊羡的感叹下,白玉质用那把割断头的匕轻轻戳了一下自己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金器酒盏中,纳罕鄂仑就紧盯着白玉质的面孔将其一饮而尽。
酒杯空了,纳罕鄂仑扯扯嘴角,手里还拿着那个酒盏,大巫想要上前收回,但纳罕鄂仑没有放手。
“甜的。”
不是酒,是白玉质的血。
在白玉质没有防备的瞬间,纳罕鄂仑突然凑近,他就这么一寸寸的观察着白玉质的面容,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动手,就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看得白玉质的脸都像是要烧起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不是还对本汗表明心迹?你的连心酒本汗喝了,你就不想要点什么?”
他说的话像是戏谑,但是白玉质听得心里一跳。
她知道纳罕鄂仑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已经出了她的计划,还是说纳罕鄂仑还在试探?
白玉质出于谨慎,假装没听明白:“大汗已经是妾的夫君,妾无所求。”
纳罕鄂仑又笑起来,他面向台下众人,大手一挥:“今日她一女子尚且敢于在祭台之上直抒胸臆献酒给本汗,那本汗自然不会输于她。”
“拿匕来!”
大巫献上匕,纳罕鄂仑可不是白玉质,他不是用尖端戳刺,而是直接在食指上划了一刀,血液瞬间涌出,纳罕鄂仑自己拿那个酒杯接住了。
等到血液已经铺了浅浅一层,纳罕鄂仑倒满杯中酒,递给了白玉质。
“这酒,本汗还了,全看你敢不敢喝。”
白玉质暗中吩咐系统将她的味觉暂时屏蔽,之后接过金盏,眼角适时落下一滴泪。
她流眼泪也是美的,饱满剔透的泪珠在眼中积蓄着,然后汇聚到眼睛中间,从那个弧度最饱满的地方啪嗒一下流下,顺着尖尖的下巴淌下去,格外惹人怜惜。
至少纳罕鄂仑是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用粗糙的掌心将泪珠抹去。
“哭什么?害怕?”
他的意思是因为杯中酒里的血液,但是白玉质纯粹是为了做戏,让比她想象中更心动的攻略对象再沦陷一点。
白玉质没有说话,用一饮而尽的行动表示她不仅不怕,还很动容。
在这场明明有三个主角的合婚仪式上,朝阳公主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白玉质与纳罕鄂仑互赠连心酒。
直到祭台上的仪式彻底完毕,她才麻木一样的低垂着头,跟在纳罕鄂仑身后一起走下祭台,回到为她准备的座位上。
长生天见证之后,这场篝火晚宴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