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车上又多一头颅。
张寒其实也奇怪,为什么董卓要命令士兵将百姓头颅砍下悬于车上,莫非只是为了霸气侧漏?这完全没有必要啊!他一身彪肉已经很霸气了啊!
可回了洛阳,张寒全明白了!
回城之师一路敲锣打鼓,禀报京城百姓——杀贼大胜而回,散贼脏于百姓、焚贼于城口!
张寒这几日在洛阳犹如地狱一般,每每回想当日之事都觉得胸口翻江倒海!不敢出门,只是闷在房内不见任何人。他在思考——这天下,难道非得如此么?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我道冰凉兄弟胸有大志,却不想几天下来就自弃成如此田地?”
张寒辗转身子,原来是那曹操曹孟德!
“你来嘲笑我么?如果你有大志,你倒是做点事儿我看看?”张寒呕气回道。
曹操知道张寒指的是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何需我出手?初次谋面之时,我便觉得兄弟您略傻,后来听闻你的战斗故事才知是大智若愚!这韬光养晦之计用得颇深啊!”
张寒莫名其妙:“你确定你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曹操笑回:“当然,如果当初在牢内相见时,你就是铁骨一身或者豪气冲天的话,我曹孟德说不定就当场把你治罪砍了!”
张寒心想:我尼妹的,果然奸诈!说一套做一套!不过他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曹操见张寒楞了神,也不做周旋:“今日探望,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希望能真心交个朋友!他日互相有难,定做帮衬!不图别的,只图你是我曹孟德敬重之人!”
张寒心想:吗的,原来是来找个江湖靠山的说?知道我跟着刘备就来献媚了?
于是回道:“我哪值得你敬重了?”
曹操这时已走向门外:“陪大军出征讨贼,得胜归来却在屋内哭了足足五天!不是您懦弱,而是您侠骨柔长!”说罢便甩袖离开了。
“侠——骨——柔——长?”张寒断断续续说道,完事一拉被子蒙住头:“我那是没睡够,你懂个蛋!我会哭?笑话!我会哭?我会为些个陌生人哭?我不会!。。。。呜呜。。。。我不会!。。。呜呜”
。。。。。。
是夜,王允府内。
王允突然大哭,众官惊问曰:“司徒贵诞,何故悲?”
王允回道:“今日并非我寿宴,只是想与众位一叙,担心董卓见疑,故意找了个借口罢了!”说到这里,王允将一柄书卷置于桌上,摊开众人一看,大家才知,原来这是被董卓逼走的袁绍在渤海写给王允的书函:
卓贼欺天废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听闻,岂报国效忠之臣哉?绍今集兵练卒,欲扫清王室,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待众人读罢,王允继续说道:“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坐中一人抚掌大笑曰:“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大家看去,原来正是曹操。
王允怒回:“汝祖宗亦食禄汉朝,今不思报国而反笑耶?”
曹操大声回道:“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杀董卓耳。操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
王允拉住曹操到房内,拉上所有窗帘,又吹灭蜡烛,而后听闻四周动静,确保没有偷听之后,对曹操悄悄说道:“开始吧!”
曹操尴尬:“我曹孟德有健康的取向。再者,王司徒年纪颇大,操口味没有这么重的。”
王允郁闷继续问道:“我问孟德有何高见,除哪董卓!”
曹操回道:“近日我屈身侍奉董卓,几乎每日必献菊花!而且为了不使旁人非议论,我还将自己娇羞的菊花献给了李儒、吕布、李肃、门口的小太监、门口的小宫女、厨房的大婶、台阶下的旺才!总之,董卓现在非常的信任我。我听说您有七星宝刀一口,希望能借给我,待我再次献菊趁其颠峰时刻之时,刺杀之!虽死不恨!”
王允听罢感动的全身颤抖:“老夫答应了!不为别的,就为你这个身体,老夫也得答应!”
当夜,曹操藏下七星宝刀,即起身辞别众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