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你妄想”史碧柔美目圆瞪,声嘶力竭怒吼道“定疆侯一脉,绝无贪生怕死之徒”
神情坚毅果敢,犹如视死如归的猛士,只见其狠狠咬牙,体内法力倒行,直冲心脉神轮。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心存死志,要当场自尽,勇气着实可嘉,却把周林给吓一跳。
“小姑娘你至于吗,我就想问个话而已,又不是采花淫贼,玩这么大未免有点扯淡”
着急忙慌,把手指按人家额头,转瞬间安抚气息,封印所有法力,其陷入昏迷状态。
见史碧柔安详睡去,靠倒在自己怀里,这才稍微放心。
“好家伙,这娘们脑袋里缺根弦吧,话没说完走绝路”
女流之辈能决绝至此,却让人敬佩,换旁人也就算了,生死与他无关。
可眼前这位教习,若没了性命,头一个遭怀疑的定然是他。
谁让来前提着礼物,跟不少学子打过照面,还嘴贱说要去拜访某某美女。
万一出了意外,坐大牢不太可能,但后续计划肯定会被扰乱。
把姑娘抱进屋里放床上,正想施展摄魄术,从嘴里问出信息。
然而刚进行到一半,却现神魂内有异常,急忙撤去法术,好像被水呛到咳嗽两声。
定了定心神重新检查,实际情况直接给他浇了盆冷水。
“禁言咒,难不成这姑娘是个密探,我说怎么视死如归呢,合着属于专业人士”
作为皇朝君主,对此咒特别熟悉,身边有位二溜子便极其擅长。
需要受术者自愿放开神魂,绝对不能强求,一旦泄露有关事宜,当即魂飞魄散。
想解开也容易,得花费半月时间慢慢消除,可这么做的后果,肯定绯闻满天飞。
无可奈何之下唯有作罢,还在心里自我安慰。
“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定疆侯这个称呼,以后再探查就容易多了”
将糟心记忆,从史碧柔脑海中抹去,提着礼物重新站在门外。
得亏这块位置偏僻,少有人经过,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受这么大折腾,不睡个一天一夜,谁都没法睁开眼。
百无聊赖度过半个时辰,终于等到有人路过,装作失望表情提礼物离开。
次日学院里又蹦出条流言,大致内容是,某位走后门的差生,想贿赂教习,结果被拒之门外。
从而导致形象更加恶劣,实际先前也没好到哪去。
同窗怎么看无所谓,反正摸鱼日子还要再接再厉。
藏书阁无需去了,瞅史碧柔要死要活的架势,就知道是泼天大事,不可能记在书中。
于是请假外出,游手好闲成了家常便饭,茶楼酒肆,戏馆妓院,阴暗陋巷,城外杂窝棚,破庙乞丐堆。
专找吃消息饭的人打探,六年间见过六十多人,大把黄金白银灵石花出去,收获却寥寥无几。
这天中午,外城南区菜市场,旁边小酒铺角落里。
一张桌子四个菜,两副碗筷两壶酒,自斟自饮一炷香,终于把客人等来。
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挺机灵,练武刚入了门生出内息。
身子骨壮实,穿着朴素,在城里属于最不起眼的一类人。
坐凳子上一句话没说,抄起筷子胡吃海塞,酒菜全造干净抹了,把嘴才开口说话。
“谢谢大爷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