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6盏手指攥紧，忍不住就想解释。
不过一个“我”字刚说出来，旁边的秦诀就打断了他。
“阿黎，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旁人误会了么？”
“6大人是正经人，可经不得你这般玩笑话。”
“更何况……”秦诀牵着姜黎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魅惑，“你有我，难道还不够吗？”
姜黎正有些郁闷6盏接不上自己的戏呢，没想到秦诀这一下还挺及时。
于是她轻笑一声，手指下滑挑起秦诀的下巴，“说的也是……6大人这般人物，想来是真的看不上我的。”
说着，便直接放肆的踮起脚尖在秦诀唇上亲了一下。
秦诀乖乖站着任由她放肆，却在她亲上来的刹那，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6盏一眼。
这一眼……6盏脸色有些白，手指也捏的更紧。
他是故意的，他在挑衅。
可明知道如此，6盏却也只能看着。
他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做什么。
……就只能看着。
6盏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此刻明明离姜黎很近，心底却深深明白两人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这一两步的距离，更不是一个秦诀。
从身份上来说，他与姜黎便永远都没有可能。
正如皇后之前要陷害他们那样，他若是跟姜黎在一起，无论对谁都是一场灾难。
所以就算此刻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却也只能看着，永远都只能看着。
6盏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但这一刻心中的郁结却好似瞬间被堆满了一般，让他忍不住猛的抬手挥落了桌上的杯盏。
“哗啦”一声巨响，让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寂静。
身边的姑娘小倌儿，全部吓的跪倒在地，瑟瑟抖，生怕贵人之间的争执牵连了自己。
姜黎此时眉眼之间的醉意散了几分，略有阴冷的看向6盏。
“6大人，我好心请你吃酒，你这是何意？”
6盏胸前剧烈起伏，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来，“……荒唐！”
“长荣公主，你请我来这种地方便也罢了，是你一片好心我尚可隐忍。”
“但如今你与东林王放浪形骸，言语轻浮，你又当我6某是什么人？青楼里随你调笑的小倌儿吗？”
“此前你帮过我一回，因此我于这件事上特意还你一次人情。”
“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往后……便也无需再有来往！”
6盏借着这场“戏”，泄出心中的郁结。
可说完这番话，心里却并没有觉得好过……他只觉得，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似是已然道尽了他与姜黎该有的牵绊。
至少表面上……他甚至永远都不能再站到她的身边。
姜黎倒是忍不住在心中夸赞一句，【这把戏接的不错嘛，生气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秦诀便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原来，她也有那么蠢的时候。
这都看不出来，他是真的在生气吗？
不过，他大抵更多的是在跟自己生气吧？气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黎和别的男人亲近，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何，秦诀心情突然就非常好。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为自己能光明正大站在姜黎身边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