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抹掉手掌中的口红,笑着道:“伏黑小姐可要坐稳了。这么突然亲上来,被人误会可怎么办。”
“不想要我吗?”女人神情凄楚,“甚尔讨厌我了吗?”
“我只是想单纯和你‘交流’一下而已。”甚尔一笑置之,“忘了说,我目前还有个金主。在账单还没结清之前,小白脸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得遵守。”
“还有,”他目光锋利,“最后提醒一次,不要叫我‘甚尔’。”
“……伏黑。”在他的震慑下,女人不由自主改了口。
半分钟之内,她的“孙子们”在一个个死去。
死神的脚步在一声声到来。
背后的靠山隐于幕后,或许已经抛弃了她。
而眼前这个男人神秘莫测,难以看出到底失忆与否。
她必须提前亮出杀手锏,作为唯一可能保住性命的护盾。
“伏黑,”沙树说,“你为了我而冠上这个姓氏,这么多年一直思念着我……而我现在就活生生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动心?”
甚尔明显露出了诧异。
她赌对了。
女人更近一步:“我是甚尔的妻子,惠的母亲啊。”
甚尔的脸僵硬在震惊的一瞬。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会觉得熟悉,会觉得温暖,会觉得心痛。
大脑的伤已经恢复,只需要一个点亮记忆的契机。
在这一瞬间,有关伏黑沙树整整五年的回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片刻之后,甚尔艰难开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也还活着,不是吗。”女人挽住他的颈项,“重要的不是原因,重要的是……我们又重逢了。”
甚尔默然。
她看到男人微红的眼眶,又贴近了些。
——对,就是这样。旧梦重演,放松警惕。男人高潮的时候,永远是最佳的刺杀时机。
甚尔抚上了她的脖颈。
*
酒店楼道里。
“退后!给我退后!”诅咒师嗓音颤抖,尖刀抵在服务生脖子前,“不然我就杀了他!你想担上杀害普通人的罪名吗?!”
随后他惊喜地现,五条悟的目光并未放在他身上。
视线尽头那间房,是通灵婆婆。
还好,他得救了……
“呃。”
诅咒师的四肢扭曲旋飞出去,血液溅了满墙。服务生尖叫出声,在白男人走近他时晕厥。
的确,五条悟的注意力并未施舍给这些诅咒师。
踩死一只蜱虫,又需要花什么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