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五条悟思索。
有关惠生母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导致他一直认为那个卷钱逃跑的伏黑纱织就是惠的母亲。
如此看来,甚尔妻子的信息是被人故意抹除的,为的是达到乱人耳目的效果。
所以,甚尔和伏黑纱织,只是金钱上的交易?
*
私家诊所里,孔时雨一张一张研究过甚尔全身拍出的片子和体检报告,正拿着脑部cT埋头观察。
甚尔捏着那张刚得来的银行卡,不可思议地说:“怎么有这么多钱?”
足够他们父子敞开吃喝玩乐一辈子。
“当然,杀手这门行业一本万利,再加上你业绩斐然——”孔时雨说,“十之八|九都被你用去赌马和买武器了,我帮你留了十分之一,积攒下来也很可观。”
“然后,我竟然蠢到把这些钱都交给一个女人??”甚尔不平,“我才是入赘的小白脸!凭什么是我给她钱?!”
诊所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
“小声点,”孔时雨无语,“当小白脸又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甚尔疑惑。
“这钱,是类似于抚养费之类的东西。”孔时雨解释,“伏黑纱织用这钱抚养惠,等到惠成年之后余额全部转到他账上。作为交易,你提供十分之一的收入当做抚养的酬劳。”
“……”
“结果听说你的死讯之后,那个女人就卷走了全部钱逃到国外,甚至没敢带亲生女儿。”孔时雨目光冰冷,“我作为公证人,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违约者。”
“……啊。”甚尔感慨,“果然是烧钱儿子么。”
他开了个玩笑:“说不定多了那十分之一的钱,赌马就赢了呢。”
所以说,这张卡本该是惠作为“普通人”的生活保障。
大概是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零咒力,惠的生母又是普通人,惠不太可能拥有多强的咒力吧?
结果儿子逐渐天赋显现,再加上禅院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就……啧。
甚尔按揉着太阳穴。
惠的生母……?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孔时雨递给他脑部cT,“你的身体简直是个人,一小半骨肉组织都是近两年生的,各部分肢体功能都还在自我修复的过程中,包括大脑。”
“我推测是你‘死’的那段时间里脑细胞死亡,身体基础能力复苏后,大脑未完全恢复,所以才会记忆残缺不全。看这度,最近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
“好消息。”甚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辛苦了。”
孔时雨笑叹一声,问:“对了,伏黑纱织的女儿怎么样了?”
“养着呗,”甚尔想到了家里的幼儿园,不由一笑,“不错的姑娘,惠很喜欢她。”
“这不像你。”孔时雨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