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偏厢车、连弩、木牛流马已经借到了,足够此次北伐襄樊。
可…偏偏这小子又旧事重提。
提到那什么“赌约”!
说什么…要领着这支“训五休二”的部曲让关家军难堪?让他关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向关麟道歉。
这小子还记恨着他这老爹不给他军衔,不给他兵的事儿。
呵呵…
每每想到此处,关羽心头就不由得苦笑。
可…
赌约?
这小子是真要打这赌嘛?
用这支一千人的部曲?让关家军羞愧难当?
可能么?
怎么可能?
这种“训五休二”强度训练出的部曲?战场上能有战斗力么?能打硬仗么?
别说一千了,就是一万、十万,又能如何?
“唉…”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关羽现,他已经完全看不懂这小子了。
就在这时…
府邸门前,早有侍卫等候于此,看到关羽,侍卫连忙拱手:“禀君侯,糜太守已经在正堂等候关公了,说是…筑城的事儿。”
唔…
此言一出,关羽下意识的把脑袋转向马良。
马良也觉得意外…
糜芳这是怎么了?
此前…每每谈及筑城的事儿,这位江陵太守总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碰到关羽。
难道,筑城的钱凑出来了?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马良给关羽使了个眼色。
关羽会意,当即迈开大步进入关府的大门往正堂走去,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想到了儿子关麟那尿尿后,用他的衣服擦拭手…
呃…
那时候的关羽一门心思都在军械上,并没觉得什么,可现在想来,似乎…云旗还劝他要讲卫生。
关羽连忙吩咐周仓。
“取件的衣衫来…”
这不想不要紧,一想之下,关羽感觉,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一股“尿骚味”!
…
谁曾想,此刻对面巷子墙角处,却隐身着穿着男装的、那来自洛阳的女子。
她望向关羽的眼神冷漠至极,就宛若两人间有什么“杀父之仇”一般。
她几次取出了袖中的刃片,藏匿于食指与中指指缝。
这是一种女人才有德“暗杀”方式,只要接近敌人,趁其不备,指缝之间的刃片足以旦夕间,抹人脖颈,取人性命。
她习惯用这种方式刺杀…
而死在她手里的人,早就数不清了。
刃片迎着日影,在指缝间渗出丝丝森寒,丝丝冷意。
她赤红着一双眼瞳,其中那“嗜血”的目光,宛若要将眼瞳中,这个一身绿袍的男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