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是武库啊?我可听闻,咱们这位主子虽是‘二将军’的儿子,可与‘二将军’的关系…那是剑拔弩张,跟着他…咱们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话说回来,这位关四公子似乎不会武吧?不会武的当将军?这不是外行人领导内行人吧!”……
“话说回来,这位关四公子似乎不会武吧?不会武的当将军?这不是外行人领导内行人吧!”
“唉…也就是说,咱们就是这对关家父子争斗的牺牲品呗!”
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传出。
——“那要按照你这么说,咱们在战场上会不会被卖了呀?”
这话脱口,此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甚至有胆小的,当即就打起了寒颤。
说起来,这礼仪崩坏的乱世,啥事儿都有可能做出来,坑战友的事儿,平平无奇,司空见惯。
就在不远处的假山后。
关麟与张星彩已经站在这儿一会儿了,他们走的是侧门。
之所以如此,是张星彩提出来的。
她的意思是,她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见惯了‘兵不服将’这样的事儿,而往往这种事的生,症结就在将军与士兵第一次见面时,没有立下威风。
所以…
张星彩就带着关麟先藏起来,暗中观察一番,算是探探路。
果然,不出张星彩所料。
从这些部曲的议论中,已经能听出些许“兵不服将”的端倪!
糜芳提出送最“精锐”的部曲,本是好意。
可关麟没带过兵,又不懂武艺,还跟老爹关羽是那般剑拔弩张的关系。
不夸张的说,是“恶名”在外了吧?
那么…这些精锐部曲,这一个个“兵油子”,哪里能服得了他?
“噗…”
倒是张星彩越听越觉得有,当即笑出声来,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些兵油子越是不服管教,张星彩若是感觉很兴奋,拳头都蠢蠢欲动了。
关麟则是一摊手,望向张星彩。
“果然诚如星彩姐所言,这事儿不好办哪!”
张星彩莞尔一笑,她活动着手腕、手指关节,因为动作不小,纤细的手掌中,那一个个关节处出“咔咔”脆响!
她那最温柔的话接踵传出,“不怕,待会儿谁不服,姐帮你打服咯!”
张星彩太有经验了,这经验是他爹张飞传授给他的。
立威的最好方式,那就是拳头。
要么揍一顿!
要么,直接把不听话人的脑袋给割了,挂在辕门!
『——呵呵!』
听到这儿关麟笑了,还是那句话,张星彩带给他的,是快要溢出来的,该死的安全感哪!
“咳咳…”
心念于此,关麟轻咳一声,大踏步朝这些“不服管教”的“兵油子”走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登上了校场内一个木制的高台。
此时此刻,因为关麟的出现,这个高台俨然已经成为一千糜家部曲瞩目的焦点,整整一千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不得不说…被一千双带着“不忿儿”、“不服”、“爷就嚣张”的眼神死死盯着。
即便是跟着一道走上来的张星彩,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因为他感觉到,台下的这些部曲就像是“兵油子”遇到了“软柿子”,恨不得将关麟生吞活剥掉。
“都觉得,你好欺负呢!”
张星彩小声朝着关麟提醒道。
关麟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台下的这些部曲,旋即等贼曹掾属的衙役给他架起了一个巨大的“喇叭”…
这是今早特地派人去西城郊黄承彦那取的,说是“喇叭”并不准确,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扩音器,底下装着木制的架子,纯粹小孩子的玩意。
不过,哪怕是这小孩子的玩意,若是没有关麟的图纸,当世之上,也未必有工匠能做出来。
“——喂喂喂,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