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寻常的男人,稍稍训练就可以上战场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别人明出来什么神器,那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敌人听到、看到。
这样才能在战场上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四弟不一样啊,他竟选择…直接将这“神器”公之于众,让各股势力角逐。……
可四弟不一样啊,他竟选择…直接将这“神器”公之于众,让各股势力角逐。
以此搅动视听,影响敌人的判断,让敌人在争抢中露出破绽,露出马脚,从而…一击制敌!
这般谋略,这般心性…
如今,又是这般结果。
关兴上一次体会到,还是在诸葛军师与庞统军师的身上。
呼…
终于,关兴长长的呼出口气,他抬眼看了看大哥关平,又看了看五弟关索,最终,他妥协了,他心甘情愿的妥协了。
他重重的颔,“若是…若是此战的胜利,能让父亲与四弟的关系缓和,能让四弟投身军中,能让父亲将武库向四弟敞开。
那…纵是我等不揽获丝毫战功,那又如何?”
这番话说到最后,关兴重重的咬着牙。
像是还有些不甘,但…这份不甘最终释然了,这一刻的他,又变成了四弟关麟眼中的,那个“大局为重”的二哥。
“多谢二哥…”
关索连忙拱手,他的心情溢于言表。
关兴努力的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都是为了四弟与父亲,你、我兄弟,何必言谢?”
“好了…”看着眼前关兴、关索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关平一把揽住两人,“你们,还有云旗,都是好样的,都是咱们关家的好男儿!”
就这样…
战报怎么写?一下子尘埃落定了。
战报上,功勋那一栏只会有两个人的名字——洪七公、关麟!
关平、关兴、关索,以及这一万关家军,他们丝毫不贪这功劳的半分,且…所有缴获的军辎,也一并归还于“功之人!”
这边厢,一匹快马迎着那疾风骤雨先一步向江陵城驶去。
那边厢…
在紧临落日谷的山峦中。
一个浑身是血,满身湿漉,且正在被豆大的雨水不断拍打着的男人。
他伸出那巨大的手掌,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的攀上了一处半山腰的山崖。
雨水冰冷的在他的脸上拍打,他转过身,迎着那疾风骤雨,环望着那山谷中倒在地上的人。儿。
这些人,昨日还是曹魏赫赫有名、未曾一败的虎豹骑。
可今日…
他们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宛若修罗场一般。
他们的衣甲已经被扒去,兵器已经被取走。
他们的尸体就这么赤着身子,任凭血水不断的涌出,再经由雨水汇聚…流入那小溪与山谷。
几只乌鸦“嘎嘎”而鸣,在雨中盘旋在天空,仿佛是现了可口的食物。
但那些倒下的人儿,却再也回不了家。
终于…
这男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悲怆。
那嗜血的眼瞳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链一般的“啪嗒”、“啪嗒”的落下。
只是,暴雨之下,他的泪水与雨水混在了一起,他的哭声也被雨声淹没。
终于,他愤怒的张开嘴巴。
可他却不敢狂吼,他只敢压低声音,重重的吟出一句话。
——“曹子孝,曹子孝…你缘何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