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摁住陈行舟的手挪开,转过身继续钓鱼。
陈行舟眼眸微眯,舌尖舔过牙齿,眼底散着危险的气息。
他知道她没出口的话大概是什么。
但他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永远,都不会给。
……
陈婉本在镇远侯府陪温玉珠逛花园,见周通从外面回来,又是有事与她说,便随他去。之后,她从周通口中得知薛放今日被无罪释放的事情,而这些消息,是小皇叔派周通知会她一声的。
“薛大人尚在宫里。”
周通对陈婉道,“算着时间,再半个时辰,也该出宫了。”
现下出门,无须半个时辰,能从镇远侯府能到宫门外。
陈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日醉酒,那么多话都不记得,却依旧记得苏湉对她说过的那些。
要去吗?去告诉他,她很快要走?
陈婉皱眉,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拿不定主意。
·
苏湉和陈行舟从北定河满载而归。
除去最开始钓上来的那只王八,他们另外钓上来不少河鲜。
那一只王八到底没有拿来煲汤。
苏湉命人拿个大水缸先把这王八养着,准备回去睿王府后放到荷塘里养。
“郡主在府里吗?”
安排好这些事,苏湉分出精力问道。
得知陈婉出门过一趟,已经回来了,她告诉陈行舟一声,独自过去找陈婉住的院子找陈婉。苏湉过去的时候,陈婉正趴在床榻上,拿一个软枕蒙在了头上。
苏湉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柔声喊得一句:“宜春。”
却没有得到回应。
苏湉又凑过去一些看,只见被陈婉趴着的另外一个软枕上一片水渍。
她微怔,心下暗暗叹一口气,手掌轻抚陈婉顶。
趴在床榻上的人哭声渐大。
压抑得几息时间,终是放声大哭。
苏湉一直陪在陈婉身边,没有过多安慰的话语,等她自己哭够,情绪缓和,方扶她靠坐在床榻上。苏湉往她身后塞个织金大引枕,用帕子帮她擦脸上的泪。
陈婉哭得眼睛红肿,咬着唇看着苏湉,心中歉疚。
苏湉帮她拨开额前的碎:“不用觉得抱歉啊,你是心里难受,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心里难受,我明白的。”
陈婉带着哭腔,小声说:“我告诉他,我要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