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的行动不便,市面上有很多代步的轮椅。”
姜明枝:“……”
她为什么觉得恶毒资本家说的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然而站到长辈的角度,面对一个在这里冠冕堂皇讲“不能将责任转嫁给路人”的资本主义葛朗台,谁不更愿意把女儿交给赤诚热忱的大好青年。
路谦停下来,看着姜明枝巴掌大的小脸,忽然又补充:“不过如果我以后碰到了,尽量。”
姜明枝“噗嗤”一声笑了。
“小心别被讹上。”她提醒,然后又觉得自己提醒的有点多余。
资本家好不容易做个善事谁要敢讹,估计官司打下来讹他的人不仅要铁窗泪去踩几年缝纫机,甚至还要倒赔他一。
说话间,姜明枝抬头看到院子里温暖的灯光。
已经到了。
大伯包的是晚间场,天虽然黑了但是冬夜里时间其实并不晚,宁定西院的灯光里是浓浓的烟火气。
伯母今天还特意在群里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菜。
姜明枝握住路谦的手,两人一起站在门口,她望着客厅的灯光,终于还是说:“有什么问题答不上来你就看我口型。”
“吃饭的时候可以给我爷爷夹菜,他牙不太好喜欢吃豆腐,我们家人偶尔会互相夹个菜,谁要是给你夹菜你就是不想吃也不要表现出来,放在碗里就行了。”
“今天姜明崇不在你就是唯一一个青壮年男性了,出门可以多搭把手。”
路谦静静地听着,点点头:“好。”
姜明枝深吸了口气,带着路谦踏进门槛。
可能是由于紧张,姜明枝跨门槛的时候后脚尖绊了一下。
“嗷。”
路谦眼疾手快地捞住姜明枝。
不过他动作再快,捞到的时候姜明枝一只膝盖已经碰到了地上。
姜明枝抓着路谦的胳膊,上半身重量全在他身上,在意识到自己现在差点五体投地的姿势时,忽然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
她幻想了很多遍自己带着路谦一起跪在家门口的场景,终于还是实现了。
姜明枝没有立马起来,而是抬头对路谦说:“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肯定是跪着带你回来的。”
“现在我在走了这么多遍的自己家门口还被绊倒,绝对是我太爷爷的主意。”
姜明枝心虚地望了望四周,又抬头,试着提议:“要不,你也一起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