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手心一颤:“我没有……”
葡萄抬起脸,眼圈已经泛红。
“让我有孕,又?假惺惺地当做疼惜我,让我落胎。那之后呢,你会再不碰我吗……”
谢陵下意识地否认:“我做不到?。”
心上人在眼前,哪能克制住不碰。
葡萄接过瓷瓶,手指握的白。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让我落胎,你再碰我,让我再次有孕。这就是你的怜爱吗……”
谢陵握紧葡萄的手,他声音慌乱:“不,不是。”
谢陵从怀里,摸出?另外一个瓷瓶。
他解释道:“我绝不能承诺,从此不再碰你。但若是你选了落胎,我就喝下这瓶药,从此再不会有其他子?嗣。”
葡萄轻声嗤笑。
看她不相信自己,谢陵抬起瓷瓶。
晶莹的液体,要?落入谢陵的喉咙的一瞬间,葡萄挥手打?开了。
谢陵看着他,葡萄沉默不语。
好半晌,葡萄才道:“若是这药,和那易容药一样,你喝了以后,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可担不起这样的罪过。”
谢陵心里抽痛,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
葡萄如此心软,越让他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经此一事,葡萄待谢陵,也不像之前那般冷若冰霜。
两人静静地坐着,红烛跳动,像极了洞房花烛夜的夫妻。
谢陵起身,问道:“可要?用点酒?”
葡萄微微颔。
谢陵拿来一罐酒,斟在酒盏中。
葡萄轻品一口?,脸色惊讶:“……杨梅酒?”
谢陵点头,他从身后抱住了葡萄。
“我自己酿的,好不好喝?”
“自从你离开以后,我才觉,酒不好酿造。光是这罐杨梅酒,就酿错了一百二十三?回,只得到?了这一罐子?好的。我把它埋在你曾经住过的院子?里,想着有朝一日,把杨梅酒挖出?来,供你我两人同饮。”
其实,谢陵当初也不确定,葡萄是否能在湍急凶险的江流中,顺利活下来。但谢陵要?抓住这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埋下这罐子?杨梅酒时?,谢陵在想,若是等到?四十岁,他还没有找到?葡萄。
那他就一个人,把杨梅酒喝光,然后去陪伴地底下的葡萄。
还好,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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