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义只得央求梦魇,经此一事,他成长许多。
杜锦义这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少胡闹举动。
他贸然离开家,惹得父亲担忧,母亲重病,已经是不孝顺。
三个儿女之中,杜夫人最疼杜锦义,杜锦义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短寿。
梦魇思虑片刻,便道:“你这般求我了,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杜夫人梦中所求,不过你温顺听话,不惹是生非。
这样罢,若是三年之内,你不惹出祸事,让杜夫人梦中挂念。
我便只取杜夫人三年寿命,这是我造梦的本钱,确实不能让的,余数还给她。
倘若你仍旧不改,我不仅要杜夫人的寿,还要杜家的全数家财。只是这事,你不可对外人说起。若是你为了赢我,命人将你锁起来,你自然不能生事,可这还有什么味。”
杜锦义满口答应。
自那日从梦境中走出,宝扇却现,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才知道梦非无痕。
宝扇心中羞怯,又得知欢娘附身之时,自己口中要找的「登徒子」竟然是游东君。宝扇将游东君视为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便有意躲开游东君。
这日,游东君捉住想要逃跑的宝扇,将她抵在墙上,好生轻吻了一番,直亲的宝扇双眸水意盈盈,脸颊绯红。游东君含着宝扇的唇,含糊问道:“为何躲我?”
宝扇怯怯地不敢承认:“没有躲你……”
游东君轻咬宝扇的唇瓣,冷声道:“撒谎。”
宝扇美眸轻颤,不敢言语。
游东君便道:“虽然是梦境,但我从不说梦话。况且我救了你,你理应有所谢礼。”
宝扇模样懵懂,试探地开口道:“我给道长做身衣裳,可成?”
“不可。”
宝扇颤着声音:“那……我去为奴为婢,攒着银钱给道长。”
“不许去。”
宝扇怯声问道:“道长只会为难我,我身上穿的,鬓间戴的,都是道长给的。道长要我给些什么呢……”
游东君眼眸沉:“我于梦境之中,说的清楚。茅山一道,最为重视童子之身。你既……便只能做我的妻子,既能报恩,也能成全了茅山的规矩。”
在游东君乌黑的眼眸注视下,宝扇哪里能说出来一个不字。
看到游东君轻勾着宝扇的手,宝扇的身子宛如菟丝子一般,依靠着游东君。
这般郎才女貌,落在顾潇潇眼中,可谓是心痛至极。
但比起心痛,顾潇潇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他们当真在一处」的怅然若失。
这一路返家途中经历种种,顾潇潇再不是当初的顾潇潇。
她仍旧爱慕游东君,却再不会因为他,而故意为难宝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