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在谭家伺候的小厮丫鬟,个个哭天抹泪,言语中只说,他们家公子叫相思鬼捉走了。
顾潇潇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又在心中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欢娘见宝扇孤身一人进入房中,看她软弱可欺,便使了法子挣脱瓦罐,又借机占据了宝扇的身子。
随后,欢娘以宝扇的面容,进了谭家。
谭家仆人识得宝扇的模样,知道她是同游东君一行的,是谭家的大恩人,自然不会阻拦于她。
欢娘见了谭千帆,欲故技重施,引诱谭千帆,却被赶来的游东君撞见。
争执之下,欢娘带着谭千帆一并逃走,游东君便匆匆追去。
思虑片刻,顾潇潇自知自己留在谭家,也也无济于事,便转身回到客栈等候。
相思苦已解,宝扇的意识恢复清明,但却因为受到鬼魂惊吓,和游东君的分外亲昵,而柔柔地昏了过去。游东君只得亲自为宝扇穿衣梳。但衣裙上的系带,却已经随着泉水流去,再寻找不到踪迹。
无系带遮掩,宝扇身上衣裙松松垮垮,看起来着实不成样子。
游东君便褪下中衣,套在宝扇身上,又将衣裙给她穿上,如此,才堪堪遮掩住羞人痕迹。
至于游东君自己,他赤着上身,虽然胸膛中的燥热已解,但胸腹仍旧隐隐起伏。
日头西斜,暖橘色的日光映照在游东君的肌肤上,显现出他紧实有力的腹部轮廓来,那里条理分明,线条流畅,宛如幽深山谷,自有深邃沟壑。
游东君没了中衣,他心中却并不在意。
游东君俯身拿起地面的道袍,重重地抖落了几下。
直到道袍上面,连一根草叶子都无,他这才堪堪停下。
游东君随手一披,再系好扣子,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凭是谁,也瞧不出面容漠然的小道士,竟少了一件中衣。
游东君将宝扇抱起,送回客栈。
他刚将宝扇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客栈中正忧心忡忡的顾潇潇,听到声响便出来察看。
见到果真是游东君和宝扇,顾潇潇心中一松,随后问道:“可是平安无事?”
游东君沉声应道:“无事。”
顾潇潇又道:“谭家公子如何?”
游东君寥寥数语,便将事情讲述清楚。顾潇潇拢着眉:“欢娘使了鬼上身之法,也要亲近谭千帆,可见她对谭千帆的执念颇深。你同宝扇既已回来,那谭千帆……”
游东君声音冷淡:“谭千帆此次,怕是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