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满徐大人的无用,竟然在大喜的日子,遇到了这等污秽事,也埋怨宇文玄的不识抬举。
过去宇文玄征战建功,圣上不悦,如今他不愿领兵,圣上也没半分欢喜。
皇后见状,轻轻提醒着小皇子。小皇子立即翻找着桌上的贺礼,疑惑道:“那柄剑呢?”
皇后轻笑道:“长溟剑重达百斤,怎么会放在桌上。你若想去看它,还需王爷点头呢。”
小皇子顺着皇后手指向的方向,「噔噔噔」地跑过去。他本想扑向宇文玄的怀中,但宇文玄抬起头,一言未,冷如冬日寒霜的眸子瞧着他,小皇子双脚顿时像被冻在了地上,避开宇文玄的眼眸,朗声问道:“我想看看那柄剑。”
宇文玄微微颔,王府的侍卫便去取长溟剑。
几名侍卫朝着湖畔小亭走来,宝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见侍卫将长溟剑带走,声音细细:“我可要同去?”
侍卫扶住宝扇,闻到了她身上浓郁扑鼻的酒气,摇头道:“不必——酒不可多饮。”
这皇宫中的酒哪是那么好喝的,但因为有旁人在,侍卫不能多言,好在宝扇虽不知道其中的门路,但属实乖巧,轻轻点头。
长溟剑被送到正殿,宇文玄既不能提剑,这剑便交由几个护卫拔出。
白光闪烁,青铜玄铁果真铸就了一柄好剑,通体流畅。只是因常随着宇文玄上战场,这柄剑的凶煞冷意让人心惊胆颤。
小皇子距离长溟剑极近,只觉得长溟剑如同传说中一般威武,但也着实骇人,他实在不敢接近。
小皇子只看了长溟剑一眼,就转身钻进皇后怀中。
皇后笑道:“看来我儿是极喜欢这柄剑,不舍得多看。”
圣上悠悠开口:“既然喜欢,不如将长溟剑留在宫中几日,待小皇子看够了,再还给王爷。”
宇文玄筋脉未断之前,长溟剑是未曾离过身的。
自从九岁得到这柄剑,宇文玄便将它视作另一个自己,无比珍重爱惜,日日挥舞练习,从不懈怠。
他将长溟剑带上沙场,看着它沾染上第一滴血污,带着它逃出他**帐。
圣上自然清楚长溟剑对于宇文玄的意义,但他仍旧开口索要。
他就是要宇文玄明白,君臣之分,是宇文玄永远逾越不过去的天堑。
即使宇文玄立下赫赫战功,也是为他卖命。
圣上甚至期待宇文玄恼羞成怒,冷冷拒绝,越是这般,才能彰显宇文玄如今的无能为力。
可宇文玄连头都未抬起,语调平稳。
似乎圣上的激怒,对于宇文玄来说,如同稚童玩乐,不足挂心。
“好,好,好!如此,就将长溟剑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