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竹一愣,掀开了帘子,疑惑地看向二哥:“病了?白天不还好好的?”
王玲玲今天白天,酸她的时候可有劲儿了,怎么忽然就给病了?
沐逸宸却是嘴角勾了下,“去吧,你先去看看二嫂,等你回来,我告诉再告诉你。”
赵文竹先是愣了下,下一秒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药粉的毒性,当下点了点头,下了马车,跟二哥一起去看二嫂了。
等她过去时,二嫂正疼得哭天抹泪呢,刘红在一旁给她端了茶水。
“呜呜呜,呜呜,太嗯啊,呜呜呜。”
王玲玲嘴里嗷嗷着,手比划着,赵文竹皱着眉听了半天,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似乎是说太疼了,不喝水。
“大伯母,二嫂这是怎么了?”
刘红摇了摇头,将碗放下:“不知道,今天吃饭时还好好的呢,吃完饭之后,就这样了,嘴巴舌头上,全是火泡,疼得都说不出话了。”
口舌生疮?
赵文竹挑了下眉,“二嫂,要我给你号脉吗?”
这会儿的王玲玲是一点不敢对赵文竹不敬了,忙点着头,呜呜啦啦地叫了一通。
反正赵文竹是没听懂,大概是同意给她诊脉吧,毕竟已经将胳膊举到了赵文竹脸上。
赵文竹便蹲下了身,手指放在了王玲玲的脉搏上,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最后又看了看她的嘴巴,心头有些疑惑。
“哦嗯,嗯。”
王玲玲满眼期待地看着赵文竹,呜呜啦啦地叫了几声,估计是想问她是怎么了,却是疼得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也是够惨的。
沐逸安倒是不嫌弃,拿着手帕帮她擦擦嘴,才看向赵文竹询问道:“三弟妹,你二嫂这是怎么了?”
赵文竹已经站起了身来,又看了眼王玲玲,这才开口。
“没啥事,就是二嫂最近火气太大了,嘴里起了火泡,咱们前些日,不是有采了不少金银花么,这些天给二嫂泡着喝些,再吃得清淡些,慢慢就好了。”
王玲玲又嗷嗷地不知道说了些啥。
赵文竹是懒得翻译了,烂嘴不是病,疼起来可要人命,且得疼她好些天呢,这些天她怕是都说不得话了。
跟刘红和沐逸安说了声,赵文竹就走了。
沐逸宸的身体还不能受凉,大家商量之后,向家腾出来的马车,就给了沐逸宸和赵文竹睡。
等她回到马车上时,沐逸宸已经将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都分装好了。
“这几罐给你,放在身上防身。”
赵文竹接过了罐子,满脸疑惑:“这些都是什么作用?”
沐逸宸伸手指了指最小的罐子,轻声道:“这个小罐的是毒药,见血封喉,你保管好,关键时刻可以用来保命。旁边这罐里是痒痒粉,不会致命,但沾到人身上会奇痒无比,”
“至于,这罐,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就是能让人烂嘴,原是想扔掉的,但想到,给你留着,用来治一些臭嘴之人,也挺不错。”
听完之后,赵文竹顿觉手心都烫了,这毒药放在身上,万一搞到自己身上咋办,尤其那个见血封喉的,想想都吓人。
不过,看到最后一罐,赵文竹却是想到了烂嘴巴的王玲玲,她就说,二嫂的脉象奇奇怪怪的。
眼珠一转,便不经意地问道:“哎,你知道二嫂怎么了吗?我刚过去看,她竟然起了满嘴的火舌疮,怕是这几天都说不了话了呢。”
说着这些,赵文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沐逸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