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就听到了厮杀打斗声,难民的惊叫声,以及城楼上衙役的叫喊声。
大家都是一愣,不敢在耽搁,是赶紧出。
几乎是一路未歇,直到太阳出来,大家才停下来稍作休息,找来柴,刘红烧了几个地瓜,大家就简单的垫吧了下。
这会儿,路上的难民也多了起来,不少都是从平凉府逃出来的,看样子都是要往庆阳府方向去的。
大家休息了下,就准备继续赶路了。
赵文竹却是现,昨晚一场打斗,沐老四的伤口又裂了。
有赵文竹的药,沐老四的伤口本不碍事的。可世事难料,在去平凉府的路上,他们被狼给缠上了。
于是,沐老四这伤口就反反复复的裂开,一直好不了,就拖到了现在。
看着赵文竹给沐老四重新上药,许娟心疼得不行。
“要是咱们能一路安稳些,不用一直打打杀杀,担惊受怕,该有多好。”
她话音刚落,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妇人,来到了他们面前,看着赵文竹,礼貌地问道。
“姑娘,你可是懂医?”
听到声音,大家都望了过去。
那妇人这才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家娘子怀孕了,一路颠簸,身体有些不适,但出门时太过匆忙,没有带郎中。方才,我们路过,看到姑娘给伤者包扎伤口,便前来一问。”
听她这般一说,大家这才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处,停着三辆马车,马车后面还跟了一队护卫,目测得有个三四十来人。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那妇人又继续道:“你放心,不免费瞧的,我家娘子定有重谢。”
那妇人态度和善,对着蓬头垢面的他们,并没有半分鄙夷,赵文竹不由便多了两分好感。
只是她还没开口,那边的李凤英就莽撞地站了起来,激动地炫耀道:“哎呀!你这人真是有眼光哎,你是不知道,我家竹丫头医术可厉害了……”
话还没说完,沐老太的拐杖就敲了过来。
“咋咋呼呼的,人家问你了嘛,闭嘴,坐下。”
那边的刘红连忙拽了她一下,李凤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可怜兮兮地坐了下来。
“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嘘。”
刘红拽了拽她,两人都不再吭声。
沐老太这才笑呵呵地看向那位妇人:“不怕你笑话,我这孙媳妇是有点小本事,会给人瞧个两下。
但是,我们都是乡野村妇,给瞧病的也都是像我们这样的粗俗之人,只怕难登大雅,你家娘子是娇贵之躯,怕是会怠慢咯。”
赵文竹对沐老太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这位姐姐,我奶说的没错,而且,我只是跟我娘学过几年医术,也不是什么郎中,怕瞧不了你家娘子的病。”
那妇人是大户人家里的仆人,自然是人精,怎会听不出他们的意思。
当下给他们吃下定心丸。
“老嫂子,你就放心,我家娘子说了,要你家姑娘尽管瞧,只要不弄虚作假,若实在瞧不出,也不碍事。”
从这妇人的说话做派上瞧,这户人家不像是那种不好相遇的,再看他们的护卫,便有了自己的考量。
赵文竹看向老太太:“奶,要不我去帮他们娘子看看?”
沐老太拍了拍她的手,信任满满:“你自己拿主意就成。”
赵文竹点头,对那妇人道:“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得先给我四叔换好药。”
“要的,要的。”
那妇人当下点头,就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赵文竹包扎完,才带着人去了马车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