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保卫处同志的面,还敢明目张胆的宣扬封建迷信!”
“我看你是嫌家里饭不香,想去吃牢饭了吧?”
好家伙,这一顶大帽子当头扣下来,贾张氏身子登时一僵,哭嚎声骤然而止。
李干事面沉似水道:“先把她扶到一边。”
“我问到谁,谁再说话,凡是不配合的,一律按照扰乱保卫处办案处理!”
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的震慑力。
要说贾张氏也是把贱骨头。
好言好语的劝,不听,偏要等人黑脸,才老老实实的让办事员扶起。
蔫头巴脑的退到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身旁。
一双三角眼翻着,眼珠子不停的来回打转。
另一边。
李干事目光严肃的盯着秦山,另一名小办事员一手端本子,一手握笔。
“姓名。”
“秦山。”
“年龄。”
“十八。”
“工作单位。”
“无业游民。”
“有人报案,说你寻衅滋事,打伤了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是否是事实?”
“没错,是我打的。”
秦山大大咧咧一点头,又朝贾东旭一扬下巴,“还有他,和屋子里的何雨柱,也是我打的。”
嘶…
正认认真真做笔录的小办事员笔尖一顿,抬头看了眼秦山。
心说这小子挺横,都把人弄成那副逼样了,还一点不带怵的。
“怎么着?”李干事闻言,也是粗眉一挑,“我瞧你是骄傲的很嘛!”
秦山正经八百道:“这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
“呵呵!”李干事不咸不淡的笑了声,“既然这么有觉悟,那就老实交代问题,敢有半句胡说八道,从严从重处理!”
“嗐!那可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秦山叹了口气,两手一拢棉袄。
“这事儿还得从十天前,家母病逝说起…”
问讯嘛,小场面。
秦山不紧不慢,言语间口吻冷静,逻辑清晰,叙事风格简明扼要,稳如老狗。
从头到尾的把易忠海如何连哄带骗,忽悠他下乡;
到贾东旭、秦淮茹夫妇‘租房’未果,恼羞成怒;
再到自己被敲闷棍,差点儿冻死在胡同里,所有事情都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