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朱惋惜气的直掉眼泪,但又不敢再让母亲生气。
放下扬起的手,两个手握在一起绞啊绞,最后还在催促声中,百般不愿的朝着他走过去。
许士林憨憨一笑,当真将脸凑过去。
朱惋惜心中好气啊!但是又不敢作。只好硬着头皮凑过去,蜻蜓点水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咦?”谁想到许士林出一声惊疑声,没头脑的来一句:“嘴唇好干?你没擦唇膏吗?”
朱惋惜如遭雷击,那可是她第一次亲男孩子啊!就得了这么个评论?
母亲病重,忙前忙后一整天,还顾得上唇膏?
“哇!”朱惋惜再也克制不住,捂着嘴巴哭着跑了出去。
见状,江雨烟反倒露出笑容,还担心这孩子山上长大太沉闷,现在放心了。
“惋惜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江雨烟露出慈祥的笑容。
闲聊两句之后,许士林犹豫着开口询问:“阿姨,打我记事来,我就没有看见过我妈。师父说,他当初救下我妈的时候,我妈正要临盆了。”
“阿姨,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妈会被人追杀呢?”
原本还笑脸盈盈的江雨烟,忽然沉下脸来。
似乎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之中,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那些恶人……咳咳咳……罢了,孩子,你活着就好。”
“以后安心留在这儿,好好活着……”
江雨烟说完之后,似再也不愿多提一个字,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阿姨……”许士林还想要问点什么,佣人敲门,说是朱缘尽叫他去书房。
未来时间还长,这个时候也不好逼问。
许士林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转身去了书房。
门一打开,朱缘尽立马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说:“小许啊!你的事请我早就听你阿姨提起过。”
“看你都得到廖院长赏识了,不知道你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
许士林如实回答:“我没上过学,只跟着师父学了一点。”
他没说谎,师父带他上山采药,尝遍百草,练功打坐,四处决斗,根本没时间上学。
朱缘尽愣了一下,但想着总有天之骄子从未去过学校,都是高人教导。笑容更加和蔼:“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位高人?”
“我师父他是黄坡山牛头村的,家门大开,替人看病。”
许士林说起这一点还挺骄傲的,师父贪财,但唯独对乡里乡亲的格外照顾,只要找来了,就给看病抓药。也不定价,人家能给多少是多少,实在没有一个鸡蛋也成。
这不就是赤脚医生吗?
朱缘尽的脸颊抽了抽,想着廖桂平的异常和尊敬,依旧抱有一丝希望的说:“可是你治好了我老婆!”
“就连廖院长都对你钦佩,想拜你为师,这可是大本事啊!”
“这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是老丈人,许士林也不装了,老实说:“这也是我第二次用这个针法,第一次还是小翠家里的牛病了,我依葫芦画瓢救活了那头牛。”
师父当时可是说了,这种不入流的针法,也就用在这种小场面。用这种针法救人,不符合身份!
要不是谨遵师父教诲,下山后要低调,加上江雨烟的病就是个小场面,他才懒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