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俩都要好上几分,就是太苦了,性子都变了,以前多活泼啊,还招人疼。
我跟雪盏都走了,他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舍不得啊……
想不通啊,想不通,为什么啊,这混蛋天道。
也不知道,这混小子离了我们,自己能行吗?
希望……
希望,这天地要还有一丁点良心,
就给他一条生路吧。
苍黎来了,沈湘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慢慢放下手,抬眼看向他。
他眯着眼睛,正望着那些杀气腾腾的仙修们,看样子,似乎在估量来人有多少。
沈湘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是冰凉的。
苍黎回神,目光落进了她的眼睛里,无声看着。
“怎么?”他问。
沈湘拍了拍他的肩膀,抚平心头的杂绪,道:“去,让他们都停下来,先别打,我要跟他们说几句话。”
苍黎啧了一声,显然这很麻烦。
“全打死行吗?”苍黎说,“这样简单些。”
沈湘:“哟,让你做简单的事,这不是屈尊吗?你这么大本事,自然要做大事了。去吧,我要是真让他们死,恐怕就要如雪里行所愿了。对了,跟你说一声,鬼沾带回来情报,思绝楼那个面具人,也就是你那混蛋师父,就是雪里行。”
“他呢,跟他的妹妹妹夫有点不合,所以就抓了一批壮丁放进什么什么思绝楼,炼出个蛊王,也就是你,来替他杀人,不脏他的手。其他就没有了,你知道这些就行。”
“哦。”苍黎道,“我做梦好像也梦到了。”
“嗯。”沈湘说,“总而言之,别听这种人废话,交给我来跟他瞎扯。你呢,现在就帮我把这些人都稳住,清理一下场子,让他们都好好听我说话。”
“明白。”苍黎说,“你的将军们说,你每次攻城前,都会骂阵,骂功一绝。”
“嘶——”沈湘有点想打人。
苍黎飞身而起,想唤祸水出来,想起祸水已经断了,而且……自从做梦了之后,他总觉得祸水这个名字不好。
苍黎看了眼六劫,六劫这小子去掀旧师娘面纱时,顺手摸走了千山派的剑匣子,剑匣是神器,里面躺着十几把好剑,六劫常常用它来装高手。
苍黎眉头一挑,唤了把六劫的剑,来了把比较趁手的长剑,三回合过后,场子就镇住了。
卢松林比沈湘先松口气,慢吞吞道:“他病气一身,比之前看起来更虚弱些,我以为要再战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