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劫:“怎么全都在胡言乱语!”
沈湘:“有些不对。去问花不果,我之前问他的那个问题,他给找到答案了没?”
六劫好奇道:“姑姑问了花老板什么问题?”
“跟梦有关的。”沈湘说道,“六劫,你带上人,一起到古月派,告诉卢掌门,清心丹或者有什么能保持神志清醒灵台明澈的丹药,有多少准备多少,给思退将军那边分下去,让卢掌门自己也警惕着。”
“诶,知道了。”六劫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带上人照办。
寂途道:“夫人想说,有人……会梦控。”
“你师父收了多少昆仑仙器,你知道吗?”
“不大清楚,我知道的没多少,大多是凤鸣掌门还在时,由流光仙子带来的一批。”
“你师父喜好闭关吗?”
“不常闭关。”寂途答毕,又言,“但喜调息休养,常常会在说话的间隙闭目养神。”
沈湘:“要命,我怕是晚了一步。”
“夫人是认为,我师父在筹划不好的事吗?”
“他不是在筹划,怕是已经筹划好了,只差临门一脚了。”沈湘道,“今日你师父与我在席上,我难,他的神色微有喜悦,辩答草率,都是应付之言,根本已不屑与我费口舌了。”
沈湘试探他的那句,看人如看死人,雪里行竟然略有得色,还笑了。
沈湘道:“晚了,他都已经要得逞了,我还连他在做什么,怎么办到的都不知……”
雪里行和轻水柔在梧明镇的一处仙府休息,让清和鬼沾原本都已放弃,在附近的酒楼喝夜酒,想明天再吹人面纱的办法。
没料到,中途雪里行接到蓬莱仙尊和柏默掌门横死的消息,匆匆离开,并未带轻水柔一起。
鬼沾和让清交换了眼神,默契行动,鬼鬼祟祟摸到内院。
这院子没有设结界,让清在外放哨,鬼沾揭开屋顶瓦片,轻水柔规矩地平躺在床上,脸上仍然盖着纱。
鬼沾轻轻送了口气,吹落了轻水柔的面纱,竟然得手了。
“果然不是她!”
那张脸不是轻水柔的,鬼沾再仔细一看,只觉得这张脸说不出的熟悉,可惜脑壳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
“想不起吗?”头顶飘来一道温柔的声音,鬼沾抬头,是那张熟悉的面具。
“没关系,我帮你记起来,她这张脸的主人,名叫雪盏。回去你告诉苍黎,让他想一想,雪盏是谁呢?”
“当初在一线天,他有想起来过,这块记忆梦片,就在这里。”面具人手中托着个琉璃瓶,里面五彩斑斓浮动着碎片,闪烁着微光。
他从瓶中取出一片血红的碎片,手指捏碎了一半,按进了鬼沾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