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舅爷他……”
外面响起宫女慌张的大喊。
蓉嬷嬷黑着脸从殿内走出来,教训道:“没个规矩,天大的事让你在主子面前喧哗,作死!”
“嬷嬷恕罪,实在是要紧事!”那宫女急得满头大汗,磕头解释:“刑部派人将舅爷府上围起来,说是舅爷有不臣之心,按陛下旨意满门抄斩,籍没财产,男子斩,女子……女子收入教坊司!”
“你说什么!”
蓉嬷嬷回,见是主子被搀扶着从殿内快步走出来。
敏妃脸色煞白,双腿软,死死盯着那报信的宫女,“这是真的?”
“奴婢不敢胡言。”宫女从袖中拿出敏妃娘家人托人送来的救命信。
敏妃急急拆开信封,走马观花地浏览完,她闭上眼,满脸泪痕,强撑着站起来,“哥哥是冤枉的,本宫要去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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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养心殿火烛明亮,香炉内青烟袅袅,徐徐散着暧昧的香气。
从国库掳来的年轻官员躺在天子的龙床上,屋内主人起身披上长袍,由着他肩颈半露,捏着被角嘤嘤啜泣,哀叹自己失去的纯洁。
文姝姝摸摸他被汗沾湿的鬓,怜惜他是初。次,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年的进士?”
年轻官员神游天外,尚未从自己陪侍时间竟然如此之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闻言随口道:“臣叫管弘文,是前年的传胪。”
传胪?
文姝姝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传胪是继状元榜眼探花外的第四名,也是二甲的第一名,怎么会沦落到去看国库?
她眼珠一转,猜测道:“你可是寒门出身?”
管弘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也难怪,文姝姝恍然大悟,她长披散,素着一张脸,不带半分情。欲的抚着男人肩膀,“在国库埋没你的才学,以你科举名次本该到翰林院当值,不过有个地方更适合你。”
管弘文水润的兔眼懵懂地望向她。
文姝姝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尾,轻笑道:“我的后宫。”
满意地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她解释道:“本宫身边缺人才,你来我这里做事,本宫给你设立通政司,专管奏折以防泄密。”
她指尖划过对方白皙精致的锁骨,别有深意道:“给你机会你可要抓住,嗯?”
管弘文天人交战,半晌,他咬唇掀开被子,露出一具年轻美好,打满晋江马赛克的身体,面。色。潮。红。声如蚊蝇。
“微臣再试试,这回不会那么快。”
文姝姝挑眉,随即指尖轻挑,绣着颠。鸾。倒。凤的明黄床帐如天女散花般自身后垂下,掩去大半烛火燃起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