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温和外表下隐藏的是如火山岩浆般滚滚的戾气与忍耐,文姝姝笑得更开心了,拆掉自己给他刚梳好的冠。
来吧,让她看看,是她先把狼驯成一条听话的狗,还是这头善于伪装的狼先以下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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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披上宽大的寝衣,文姝姝神情餍足,扔下药膏抽身离去。
“魏清玄这个名字你可以继续用,我还会为你找来帝师的老师,好好表现,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唯一活下来的机会,不想死,就证明自己的用处吧。
门打开又关上,魏珂郯默不作声坐起身,寝被从胸膛滑至小腹,露出背上鞭笞后的交错红痕,圣洁又色气。
他打开药盒,挖出药膏涂抹在受伤的地方,很快传来清凉之感,掩盖针刺般的疼意。
身上的疼意可以用药止,心上的痒意用什么来止呢?
好痒,真的好痒……
“文姝姝,文姝姝,文姝姝……”
这三个字不断从他口中出,反复咀嚼,低声如情人呢喃,高声如仇恨彻骨。
他微微蜷缩,头埋在掌心,青丝散落于雪背,丝的黑,皮肤的白还有伤痕的红,美得动人心魄。
从魏珂郯的院子里出来,文姝姝打眼就瞧见了守在门口的宋娘子。
她整理了下松散的寝衣,问道:“南栀可睡下?”
宋娘子低头回道:“还未,南姑娘在听说魏公子只是您养的男宠并非大家公子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混乱。”
“为个男人一时想不开正常。”文姝姝大步朝外走,“时间长了她就明白,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散沙多了就成了撒哈拉。”
宋娘子:……
她见文姝姝还往外走,便问道:“岛主您要去哪里,不在魏公子这儿歇息了?”
“不了。”文姝姝摆手,“他要点灯熬油学习考状元,我怎么能忍心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他呢?”
“所以我今晚就睡在二号院吧。”她说着不禁夸赞自己,“这年头,像我这么为男宠着想,主动找乐子的金主可不多见了。”
宋娘子抽了抽嘴角,你确定不是贪图二号院那八个男人的美色?
当晚文姝姝歇在了二号院,她召来八位男宠,豪气万丈:“都过来,我床大又不是睡不过来。”
在门口守夜的宋娘子和袁妈妈听着里边不堪入耳的声音,揣着手蹲在一起聊天。
“这算是多人运动吗?”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袁妈妈冻得吸吸鼻子,耳畔是哗啦啦的麻将声,“应该不算,都穿着衣服呢。”
话音刚落,屋内就响起文姝姝的大笑,“谁要是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宋娘子和袁妈妈对视一眼,随后一同抬头望天。
屋内,文姝姝:“一起来吧,我身体好不怕被玩坏。”
屋外,宋娘子给袁妈妈披上斗篷,“来,姐妹,大冬天的多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