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姝咧嘴一笑,而后迅进入悲伤状态,“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我要去当铺缅怀祖母了。”
文夫人崩溃道:“你要走可以,把婆母的嫁妆留下!”
文姝姝轻飘飘扫她一眼,“就不,嘻嘻嘻,扔了都不给你,气不气气不气略略略……”
文夫人:这死丫头真是气sky儿人!
想到什么文姝姝又道:“文夫人家大业大,想来也看不上这点嫁妆,提醒你一句,记得拿出你的嫁妆晾一晾,不然要霉了。”
不等文夫人有所回答,文姝姝便捂着嘴夸张地睁大眼,“对了文夫人,你有嫁妆吗?”
她对着文夫人一张大黑脸阴阳怪气,“真秀姐妹俩命真好,没有分嫁妆的烦恼,不像我,继承这么一大财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够了!”文智瑭突然爆,指着文姝姝鼻子骂道:“自你到家以来就没有一天不鸡飞狗跳的,你就是个祸害,带上你的东西和人赶紧给我滚,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文姝姝被吼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惊喜不已,“还有这种好事儿?”
她赶紧示意属下,“快走快走,迟了他们赖上我怎么办?”
一行人拉着长长的队伍把文姝姝搜刮来的东西搬上车,文夫人跟着文智瑭的后面躲在门口,小声道:“老爷您就这么把她赶出去,承恩公那边如何交待?”
文智瑭眯眼望着文姝姝的背影,阴毒如同吐着信子的蛇,森寒道:“她再猖狂还能与朝廷作对?摸清她住的地方,到时请承恩公派兵过来围剿镖局,她照样得给老子进宫。”
文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大小姐她到底年轻,若是被底下奴才坑了……我就是心疼婆母和先夫人的嫁妆。”
文智瑭深深看她一眼,喂了一颗定心丸,“等她进宫,嫁妆还是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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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文姝姝甩着璎珞,“我还是很舍不得他们的。”
“唉。”她叹口气,“其实我是个十分孝顺的人,不愿他们日后为了争夺家产而闹得剑拔弩张,所以这才要回嫁妆,他们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丘断玉假笑男孩,安慰道:“我们知道您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姝姝问他,“那你说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丘断玉:当然是睚眦必报,刻薄刁钻,锱铢必较,唯利是图……
文姝姝:“恩?”
丘断玉尬笑一声,“您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姑娘,宽宏大量,厚德载物,不拘小节,大公无私……”
“每日不辞辛苦收走我们的钱,背后原因令人十级烧伤,竟是怕我们花钱大手大脚。”
文姝姝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正是我本人的性格呀!”
丘断玉流下心酸的泪水,“真不知我是积了多少辈子的德才能摊上您这么好的主子。”
文姝姝感动不已,“那我们下辈子还当主仆……”
丘断玉吓得脸色惨白,“还是算了吧,得把机会留给别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