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声息,谢阑衣面无表情擦着剑身,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哦吼?这么刺激!文姝姝炯炯有神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还有点想嗑瓜子。
鲁恬瞳孔放大,已然被吓傻了,全身绷紧,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哽咽地望着自己这位光风霁月的表哥,“明明只要你开口,我爹娘就会放我一条生路的。”
谢阑衣:“你与柳闻成婚不代表你的名声就干净了,表妹,鲁国公府虽只有你一个女儿,可我侯府却还有几个庶妹,她们正值妙龄,婚事不能受到你的影响。”
鲁恬她嘶声力竭,“我可是嫡女,那几个庶出的如何比得上我!”
“你是嫡女,家族给了你相应的富贵荣华,却不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享受,而是为了让你脱胎于一众世族贵女中,反哺家族,所有世家子弟亦然。”谢阑衣眸光锐利,从狼狈的鲁恬身上扫过,不带半分怜惜,冷静地给她分析。
“柳家不是个好的姻亲,柳闻以后也不会是合格的妹婿,你就是颗废掉的棋子。”
说到此处,他笑意浅淡,似是在嘲讽她看不清自己。
“棋子而已,分什么嫡庶。”
注意到鲁恬惨无人色的面容,文姝姝心有戚戚然,扎心得嘞。
鲁恬抖着唇,雪白的剑光照映在她脸上,喃喃道:“所以……就要让我以死谢罪吗?”
“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谢阑衣似是终于找回自己的怜悯,温声道:“亲缘一场,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说罢剑光划破天罡,迸溅出一道血色弧光。paopao
鲁恬倒在地上,瞳孔散大,模糊了眼前的身影,唯记住那双冷漠的眸子,是如此的陌生,令她如坠冰窟。
杀了自己的表妹,就不为此感到一点悔恨和难过吗?
鲁恬拼命地想吼出这声质问,抽搐着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无能无力,挣扎着渐渐没了声息。
血珠顺着剑身滴落,谢阑衣垂眸,擦掉眼角的血珠,眉如远山,薄唇微抿,低垂的睫毛下藏匿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稠,不经意地扫来,黑如点漆的瞳孔一点属于人的温度都没有。
风光霁月的表面下,文姝姝窥得了些许他的真面目。
这个现让她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心头不由自主得生出颤栗,伴随而来犹如过电般生出的,是她徒然沸腾的欲。望,心里升起的征服欲盖过了文姝姝一切感知。
她心想: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不只是身体,还有那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心。
第15章文妹回家第八天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得……
屋檐的砖瓦承受不住文姝姝的激动,落下去一块碎裂惊动了院中之人。
谢阑衣骤然回,厉声道:“何人躲躲藏藏,滚出来!”
文姝姝趴在屋顶上,弱弱举起胳膊,“是我。”
“……”谢阑衣循声望去,就看到她露出个小脑瓜飞快向他挥手,“你怎么跑上面去了,送你的小厮呢?”
文姝姝无辜地眨眨眼,猜测:“许是躲角落里打瞌睡了叭。”
谢阑衣眸色深深注视着她,忽然道:“你能自己下来吗?”
文姝姝探头向外看地面,随即捂着胸口百般矫揉做作,“好高哦~人家好怕怕,下不去了啦~”
谢阑衣:“你在上面等着不要动,我去找人送梯子来。”
“爬梯子一点都不淑女啦。”屋顶上的人事儿多得要命,扭扭捏捏,“人家想让你抱人家下来。”
“那你就在上面待着吧。”谢阑衣被恶心到了,扭头就走。
“可恶!”文姝姝瞅着男人绝情的背影,满目控诉,“你好绝情好冷漠!”
她叹口气,以不甚优美的姿态爬下来,自顾自道:“算了,狗男人一点都不绅士,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她脚甫一落地,好似刚看到院中的两具尸体般,顿时被吓得七荤八素,踉踉跄跄以毫无说服力的角度准确地跌入男人怀中。
文姝姝惊骇,用尽平生浮夸的演技说道:“他们怎么死了?”
“他们殉情了。”谢阑衣面色不变。
文姝姝擦擦并不存在的鳄鱼眼泪,感动道:“好一对可歌可泣情深义重的狗男女。”
下一秒,她转头拱进谢阑衣的胸膛,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嘤嘤嘤~人家胆子好小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心好疼,要你亲亲才能好。”
谢阑衣不动声色地推拒,与对方拉开距离,“把你吓到了,那可怎么办,我的未来妻子可不能是胆小如鼠之人。”
文姝姝一听立马支棱起来,“正好,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瞧瞧,我们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屑女人如是说。
谢阑衣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说清楚,“我在众人面前承认与你的婚约,只是一个搪塞他人的借口,我劝你最好不要当真。”
文姝姝不信,她甚至踮脚在对方吃人的视线下抬起他下巴,眯眼,“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这就是你吸引我的把戏?”
谢阑衣:……
无视对方词穷的表情,她露出胸有成竹的邪笑,“别害羞,你对我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嘘……别解释了鸭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叭,我现在想狠狠地把你给办了,不要在意世俗眼光,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