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回过神来,小声说:“我自己去就好了。”
停了停又很肯定地说:“昨天我没让你送我去上班。”
他确实很肯定,因为早上起来刚刚读过前一天的日记。
秦宙晚漫不经心地问:“那前天呢?还记得前天说过什么话么?”
喻眠卡了一下,很没底气地问:“说过什么?”
“跟我走就告诉你。”秦宙晚说。
喻眠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跟秦宙晚讨价还价,不然他失忆的事情就会暴露,他还想留在这里录节目。
“那好吧。”他不太情愿地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别墅,秦宙晚替喻眠拉开车门,手放在他头顶,护着他上了副驾驶。
秦宙晚上车以后没有急着开前挡风玻璃后面的摄像头,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动车子,一边状似无意地问:“眠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你向日葵种子?”
喻眠不安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回答他。
秦宙晚换了个问题:“那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么?”
喻眠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慌张的神色慢慢浮现在脸上。
恰巧这时盛钦也从别墅里出来了,赵祯祯比他慢一步,在后面喊了一声:“盛钦!你手机没带!”
喻眠松了一口气:“他叫盛钦。”
秦宙晚自然也听见了赵祯祯的那一声大喊,他没再继续追问,不动声色地瞥了喻眠一眼。
喻眠不敢再问秦宙晚自己前天说过什么话的问题,他怕自己哪里说得不对露出马脚,就只坐在座位上假装玩手机掩饰不自在。
好在秦宙晚接下来的时间并未同他多说什么,就只是专心致志地开车,一直把他送到了公司楼下。
喻眠伸手去推车门,下一秒就被秦宙晚攥着手腕拽了回去。
他愣愣地看着对方:“你做什么。”
“眠眠是不是忘了什么?”秦宙晚语气平淡地问。
喻眠现在对“忘”这个字很敏感,整个人顿时一滞,好半天之后才出了一个微弱的疑问词。
秦宙晚打量他一番,出声提醒:“车费没付。”
喻眠果真用没有被秦宙晚攥住的:“多少钱?”
秦宙晚从鼻子里轻轻地笑了一声,目光有如实质,从喻眠的眉眼一直滑到嘴唇:“用别的。”
“什、什么别的?”喻眠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