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们可都别说了,这大夫都已经来了,大夫等一下诊断之后不就有结论了吗?需要你们在这里瞎操心?”
……
随着众人的这番讨论结束,台下观众纷纷把目光再次移向了,刚刚赶到台上的,背着一个药箱的白长胡子大夫身上。
只见评委席众人也纷纷的围了过来,看着那大夫诊断女子。
很快大夫便把头转向身边围着的众人,说道:
“的确已经断气,且刚断气不久。”
虽然听了刚刚那女子的一番讲述,在场众人已经知道了,这倒在棋盘上的女子很可能已经断气了,但是在听了大夫的话之后,才是完全相信了一样,在场议论的议论,尖叫的尖叫,整个现场一片混乱。
此时评委中的那中年女子问道:
“大夫,可知道是什么原因断气的?”
大夫刚刚说完之后,又转身继续给这位女子号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打开了她的嘴,检查了她的口腔情况,过了好一阵,摇摇头说道:
“老夫检查过了,既非中毒,也非身有隐疾,奇怪,着实奇怪!”
众人一听大夫这话,纷纷大惊。
台下又有人议论起来:
“大夫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连大夫也检查不出她的死因吗?这可真是很奇怪啊!”
“你刚刚没听他说吗,既不是中毒,也不是本身有病,就是莫名其妙死了!”
“难道,难道,是那个——”
“你在说啥,你别吓我啊——!!把我吓死了你可逃不了责任啊!”
“我吓你干啥?!你没听说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故事吗?那些冤魂来索命的不都是这样,一下子就把对方带走吗?检查不出来任何症状,就是一下子就死了!”
“你你你,你住口——!我好不舒服,啊啊啊啊,完了,是不是现在在我旁边,我呼吸不过来了,啊,要死了要死了——”
“得了吧,你们都住嘴!一个个装神弄鬼的,没事都被你们吓死了!你那哪是呼吸不过来,你是衣领穿反了!!”
……
随着众人的这番讨论之后,乐烯看向许瑶:
“这独孤燕是个怎样的人,你认为她有杀人动机吗?”
许瑶看向乐烯,整理了一下刚刚脸上惊讶的表情,说道:
“姐姐,这独孤燕应该是这世家之中,我觉得唯一没那么讨厌的人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刚刚被贬官之后,那些世家子弟很快就不和我玩了,但是独孤燕还是没有多大变化,有时候我找她玩儿,她还是会和我玩儿。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有一次,那些世家子弟,撕烂了我的功课,纯粹就是仗着先生不会追究也不会向他们爹娘告状,我那个时候还小,没办法对付一群人,那个时候是独孤燕站出来,把他们每个人都说了一顿,那群人是顾忌着独孤燕的强大身家背景,也不好当面顶回去,这才停止了他们的恶行。
后来我去感激她,她却走开了,她告诉我说她只是看不惯那些人以多欺少,并不是在和我做朋友。
我那时就像听懂了她的意思,也能想到这样。后来也就和她之间渐行渐远,没怎么打交道了。
但是她是所有这些世家子弟中,唯一没有对我做过坏事的人。
而且我爹跟我说过,一个人,三岁看八十,我觉得按照独孤燕的这样的性格人品,她是不大可能会当场杀人的,而且独孤燕的棋艺跟我差不多上下,我们是同一个围棋老师,棋品也见人品,我觉得她不大可能会因为想赢棋去杀人!
姐姐,这是我的看法……”
乐烯听完许尧这番叙述之后,对她口中的独孤燕也有了一番大概的了解。
其实就算不听她的介绍,乐烯也不认为这是独孤燕做的。
毕竟这很明摆的,就是一个明面上的杀人,如果想是真正想杀人,除了是脑子有问题,大部分情况都不会这么做。
就算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风险也太大,加上如果遇到一些不明事理的裁判,直接就会判定她有罪了,大部分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么又凭刚刚大夫说的,死的女子,并不是因为中毒,也不是因为身体有疾病突然包庇。
这个女子的死因似乎成了一个谜。
这时乐烯看向台上,只见独孤燕旁边一桌的一个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女子站起来,用带着慵懒与不屑的语调说道:
“这不很明显吗,下棋下不过人家,恼羞成怒,当场就杀人了呗——”
女子这番话一出,独孤燕立马把头转向她,眼里都是愤怒:
“慕容雪,就你这等货色,你这棋术,你怎么混进现在的六进三,你心里没个数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家那点儿铜板,就算连海选第一关你都没法过,没人会正瞧你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