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法合作,但既然没敌意,那就在双方心知肚明的情况下py一下吧。”
杨秋进到库房,先把装头盔的箱子抱了出来……
大批量增加矩阵里的烙印节点他确实有心无力,十个单位的话,还在承受范围内。
他只是区区一个游戏制作人而已,科学家们再好奇,他也只能向科学家们开放游戏这个窗口,这是杨秋的底线。
至于科学家进了游戏能探索出来什么来,那就不关杨秋的事了。
这边,杨秋着手将十个头盔加工成“登录器”时,另一边,g省某地,以脑智中心牵头、由各个“相关部门”精锐成员组成、并特意赶到g省展开工作的“专家组”,正在一帧帧地查看前方侦查员同步传回来的第一现场接触录像。
至于这个专家组里面为啥会有华夏安全局、华夏公安大学的人,为啥能有权限取得前方侦查员同步传回的接触录像,这个问题此处便不赘诉……
“……确实很像张某。”看完录像,一名穿着制服、但很有学者气息的老年男子哭笑不得地先言,“要不是确认张某确实在服刑,我都要认为有人徇私枉法把张某放出来了。”
“还是有区别的。”另一位同样穿着制服,气质要硬朗得多的中年男子道,“张某是x省人,从未来过g省,而录像里的男子普通话里面有明显的g省口音。”
“各位领导。”卢逸云不在乎录像中人到底是谁,她只关心能不能跟这个拥有黑科技的神秘人争取到交流机会,迫不及待地道,“目标坦然收下头盔,显然并不抗拒与我们合作,我们是不是——”
“不要急,小卢。”最先说话的人是华夏公安大学犯罪心理系教授殷正亮,安抚地朝卢逸云压了压手掌,“目标是不是有跟我们友好合作的意向,得看目标接下来如何采取行动。目前为止目标并未释放过交流信号,这说明目标还是有所顾忌的,我们得耐心一点。”
卢逸云欲言又止。
科研工作者里面卢逸云绝对算是情商比较高且擅长组织工作的,上面让她来牵头这个专家组已经很能说明对她的信任……但问题是科研工作者里面不是所有人都“通情达理”,比如华科院的柯经国院士,要不是她一天一个电话的汇报,柯院士老早领着学生跑到g省来了……
做神经科学、脑科学研究的,都必须要面临一个难题:植物人的大脑到底是否具有意识?植物人是否还能清醒?
围绕着这个课题,无数的脑科学、神经科学专家前仆后继,想尽各种办法探索大脑的奥秘,但至今依然没有明显的成果。
华夏国每年有近1o万患者因颅脑外伤、脑卒中、缺血缺氧性脑病等病陷入昏迷,继而进入长期的意识障碍状态,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状态;脑智中心近些年的努力,也只能做到将相关神经表征与机器学习方法相结合,对患者意识状态的临床诊疗提供的参考。
通过“头盔”就能将人的意识牵引到“异地服务器”的《异界》游戏横空出世,对所有脑科学领域和神经科学领域的专家而言都是平地惊雷。
震惊过后,所有相关领域的专家们,必然会将这种难以理解的黑科技联系到至今依然让相关领域科学家们头痛的意识障碍患者——如果通过脑波活动就能让人的意识“活跃”在所谓的“异地服务器”中,那是否等于可以借助这个“游戏登录器”,让意识障碍患者恢复清醒?
这是个能让无数专家学者疯狂的猜想,在对这个实验的求证渴求下,那些拥有“游戏登录器”的网民们到底是真的在玩游戏还是意识跑到了另一个真实存在的异世界去,都得暂时搁置。
殷正亮教授明白卢逸云的难处,笑着道:“目标在读取了你的邮件后立即放出十个内测账号,又坦然收下我们安排过去的头盔,我觉得应当尽快跟这位‘制作组’联系,确认这位‘制作组’会将这十个头盔投放到何处,我们也好判断目标对我们的态度,到底是严防死守呢,还是可以考虑进一步合作。”
卢逸云点头,当即坐下来酝酿邮件内容。
安抚住专家组里的“科学派”,接下来,殷正亮教授便与同行们讨论起更深入的话题……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调动了不少基层警力围绕着目标进行了各种调查,奇葩的是,即使在g省警务部门的全力配合下,依然无法查到这个神秘目标的来历。
目标到底是不是华夏人?是华夏人的话为什么没有丝毫生活轨迹?户籍警、网警部门几乎查阅了国内三十四十年龄段男性失踪人口的档案,为什么都无法跟对方的指纹、dna匹配上?
不是华夏人的话又是通过什么路径进入国内的?
要知道g省并不是边境省份,不存在外国人翻过某段偏僻国境就能混进来的说法。
当然了,专家组更倾向目标是华夏人的考虑,原因是对这家伙的生活轨迹进行调查时,现这人身上的华夏国国民的生活习惯实在是太明显……公交出行,租住民房,联络当地终端零售商收购临过期下架商品,前往旧货市场采购,跟监狱买手工工艺品等等,外国人真想这么无缝融入国内环境,没个十几年的生活绝对学不来。
也正是因为对方像是空降于g省一般完全无法查到来路,专家组才没有考虑直接接触——万一把人惊了、让目标跟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已经知道目标存在的科学家们是绝壁要大闹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