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这不是大哥的菜,你还不如直接送到虎子哥炕上!”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剩下几个人把元青抓上来,用绳子捆结实扔一边。元青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指深深掐进泥土里。
村子有很多房屋,她被扛到了最大的一间,然后被粗鲁地扔在地上。
杜平眼眸下垂,用眼角的余光在房内环视一圈,正前方是张书桌,一个男人站在桌前,似乎正在看一张地图。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四个人,三个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进来,立刻把目光投来,另一个身材异常高大,背对着她,正和看地图的男人讲话。
“大哥,捡了个漂亮娘们儿回来,嫩得很,你要不尝尝?”扛她进来的那男人楸着她的头,用力一拉,迫使她抬起脸来,“漂亮吧?头一回见,比窑子里的头牌还好看。”
那男子口气臭的很,说话间臭气都传到她鼻子里了,杜平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移开视线。
正巧书桌前的男子也投来视线,顿时四目相对。
男子有一双浓眉,将整张脸衬得霸道又男人味十足,小麦肤色很健康,头乱糟糟的,五官称得上英俊,大约二十岁左右。
视线一对上,杜平就知道装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不好惹。
“哪里捡的?”张天问,“就她一个?不是奸细?”
“还有一个小和尚,捆在外面呢,看着不像官府的人。”马六嘿嘿笑道,“哪怕真的是,大不了尝鲜了以后拿去喂狗么。”
杜平面无表情,她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对话,没有应对经验。
张天又看她一眼,咧嘴笑了,他一笑起来,整张脸就邪气横生,看着就像个坏胚子。
他摸摸下巴:“是长得不错。”他懒懒散散走过去,停在杜平面前,伸手在她脸上摸一把,“皮肤也不错,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
他的手掌长满老茧,粗糙得很,碰得她鸡皮疙瘩一个个立起来了。
杜平身体本能地缩了缩。
张天感觉到了,又咧嘴一笑,粗糙的大掌从她雪白的脸庞滑到脖子,又慢慢滑到肩膀,感受到少女瑟缩的反应,他很是享受。
他把手停在她手臂上,用力一扯,顿时从肩膀到袖子的布料全都破了,露出她凝脂般的细腻雪肤,整只手臂露在外面。
杜平不是不怕,屋里有六个男人,最差的结果……她垂眸,只要能保下她和元青的命,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张天的手指在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摩擦几下,坏笑道:“啧,还是个雏儿。”
房间里另一个坐着的男人笑了,目光热腾腾的:“老大,明显是个雏儿呢,年纪都嫩着呢,不过,脸是真的好看。”
张天挑眉,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看,大拇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擦,没见到害怕的反应,便“切”了一声,手掌移动,在她手臂上捏两把,又滑到屁股上拍两下,然后游移到大腿,用力捏两下,终于看到眼前这个镇定的漂亮姑娘脸红了,他也满意了。
张天拉起她的手,仔细端看,漫不经心地开口:“身上肌肉结实,虎口有茧,双腿和双臂上的功夫不是一两年可以成的,是个练家子,说吧,谁派你来的?”
“哟,还真是奸细?”身材最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倚靠在桌上,似笑非笑。这男人虎背熊腰,却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
杜平已经冷静下来,直直回视:“没人派我来,是江上起了浪,无意中漂到这里。”
张天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明显不信:“小姑娘,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会手软,我眼里就只有敌人和朋友,跟年龄无关。”
他眼一眯,用力捏住她下巴,口吻中满是危险气息:“嘴硬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老子兄弟多的是,没老婆的更是比比皆是,小心老子让你一个个伺候过来,让你烂死在床上。”
屋里的温度都升上去了。
杜平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屋里其他男人明显兴奋起来了,虽然没有明显的动作变化,但眼神也好,表情也罢,都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这是一个贼窝,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此地的山贼。
进村的时候她注意过屋舍数量村庄范围,如果没估计错,此处大概有两千至三千人。
有些山贼会和官府勾结,像西北铁骑那群子人,就是养寇自重的典范。不过,从刚才对话透露的信息来看,这群人应该是官府围剿的对象。
这个地方应该已经靠近江南省,说不定已经是江南省的某个小地方……杜平沉思,心中有了腹案。
“这位大当家,谁会派我来?我来干什么?美人计?还是靠我一个人干翻你们所有人?而且还特地搭个和尚一起来卧底?”杜平道,“别草木皆兵,你看上去挺聪明,再好好想一想,就知道奸细这事儿不靠谱,论武功,你们有这么多人,论美人计,”她顿了顿,微笑,望过去,“明显对你没用,你的对手有这么蠢吗?我和同伴只是意外流落此地。”
张天眯起眼睛看她,这丫头片子还叫他大当家?他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看了好一会儿,笑了:“你胆子挺大,我喜欢。”
杜平镇定地回视。
张天不规矩地在她胸口捏一把,充满恶意地笑:“不过,老子喜欢胸大的,你太平了,暖床不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