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拥在怀里,我轻轻笑,“你哭得这么厉害,我都没法继续了。”
这种玩笑话总能解除她的恐惧,她害羞的缩在我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弯着。她的头因为泡了太久的水,散开之后弯曲着,像个小花环一样围着秀美的小脸。
我知道,她又打算这么赖着不动了。
果然,无论我问什么她都只是小声“嗯”一下。
我亲亲她的睫毛,“嗯——你想让我……继续?”
她张开眼睛瞪我,嘴角还是弯着。
我抱着这个让我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似乎已经变成我的一部分的女孩,有句话从胸腔或者更深的地方冲口而出,“那人独居不好。”
她听了之后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羞不可抑,而是有点迷惑。
我暗暗松口气,原来你没看过圣经。
午后我和她摊开拓片,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咪路陪着我坐着,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她还需要休息。
后来我想,幸好她先回去了。
如果看明白那些字句的时候她在场,我一定无法向她隐瞒。
那些石壁上的文字,让我从骨髓里觉得寒冷。
原来她看似强大的能力真的有天生的可怕缺陷。就像我看到第一位换心的国王时不确定的猜测,她的能力,如果好感反复,会导致念力的反噬。好感越强,复制的时间越久,反噬就越强烈。
原来,所谓的“心碎”并非只是修辞,而是真有其事。
我看看帐篷,心中那股惊惶再次升起来噎在喉咙里。
如果……如果有一天咪路忽然讨厌我,那么——
不,她怎么可能再讨厌我?我最让她讨厌的时候她已经经历过了,不是么?
连续两次弄出大失水准的食物之后我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让她看出来。
也许石壁上的文字并非我所理解的那样。
也许咪路的能力和那些阿里斯兰的国王们并不完全一样。
到了后来,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都不过是无力的安慰。
她的能力和她的父亲完全一样。
和那些不得不换了石头心的国王一样。
她也会像他们一样,在感到失望、背叛时心碎。
原来这才是她父亲和她藏在小镇上的真正原因。为了让她在一群没有念力的普通人中长大,生活,爱上谁,然后过一辈子。他不好好教她学念也是同样的原因,一旦开始认真学习念,怎么可能不想遇到更多念能力者?至于和揍敌客家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