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的车停稳,我几步冲过去跳上车头,一把抓起正在驾驶的那家伙,挥手他扔了出去。
敞篷车就是有这种好处啊……我愉快的看着他在空中挥舞四肢,叫喊着飞向公路旁边的光秃秃的沙地,然后就像我计算的那样,擦火柴似的用脸擦着地面平平的滑行了大概十米。昏倒了。
他坐在副驾驶位的同伴张着嘴呆呆看我,愣了两秒钟转过头从怀里拿出把左轮手枪对着我。
我跳到驾驶座上,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把枪管□他鼻孔里,一甩枪把他也扔了出去。
至于他的鼻孔和枪管的尺寸是否合适,谁会在意这种事情啊。
我看看后座上的那个胖子。他张着口,手里捏着几根薯条。
看来他还没明白生了什么。
这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足够了。我从车里跳出来,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拉枪栓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到胖子把薯条扔下了,手里端着把双管猎枪。
瞟了他一眼,我板起脸警告,“把枪放下吧。别再惹我……”
没等我说完他就扣动扳机。
这下我真的被他惹火了。
我用从他同伙那里抢来的手枪像拍苍蝇一样把他射向我的两粒子弹打回到他身上,胖子出“啊嗷”“啊嗷”两声怪叫。
那当然不是因为他受了什么致命伤,而是因为弹壳和子弹还是烫烫的,大概他被烧伤了。
我上前一步抓过他的猎枪,竭力按捺住要用猎枪抽打他的冲动,把还是烧炭一样烫的枪管按在他们油漆得很骚包的车后箱上,枪管出让人牙酸的短促声音之后折成L型。
胖子浑身哆嗦抱着脑袋大叫“别杀我——”。
“闭嘴。”我不耐烦的把猎枪扔到他身上,“你们怎么能胡乱使用暴力?你们够年龄买枪了么?开着敞篷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胖子吓呆了,我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座位上还放着一份打包好的薯条、汉堡和汽水。
把打包袋拿起来,我用手枪指着他,“出来。”
他疯狂的摇头,牢牢抓着驾驶座。
“随便你。”我说完把打包袋抛到我的车顶上,转过身举起他们的骚包车,用力扔向公路旁边的沙地。
胖子保持着抓牢驾驶座的姿势绝望的一路尖叫着落得比他两个朋友更远。那车的四个轮子估计都坏了,油缸什么的也是吧?哈哈,我还挺好心的,那车平平的飞出去,胖子应该没受什么伤。
把手枪扔在地上踩得四分五裂,我对他们挥着手喊“拜拜~薯条我拿走了。”
这下好了,不用在快餐店再耽误时间了。
我在空旷的公路上开着车,收音机里播放着傻乎乎的“你爱我一千遍我爱你一万遍”的情歌,一边吃着从胖子那里抢来的汉堡,一边看地图,真好,保持这个度,应该很快就到我今晚要扎营的地方了。
黄昏的时候我顺利到达了在地图上标出的预定地点a。我打算在先观察看这里有没有蜥蜴出没的痕迹,如果没有,明天一早再开车去地点B。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没看明白路牌迷了路,我应该能更早到达的。
这个城市的交通真是不太好。路牌也乱七八糟的,第一次来的人迷路那简直是一定的。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扎营的地点还是挺很满意的。
爸爸曾经带我去过沙漠,虽然不是戈登沙漠,但是根据我查的书籍资料,刺翼蜥蜴在这里也有。这种沙漠中的峭壁正是它们喜欢的栖息地,能够在烈日下给它们保持体温所需要的阴凉,同时让它们的血液保持合适的温度。
我看着面前高耸的光秃秃山崖,觉得它很像曾经跟爸爸去过的某个遗迹。那是个角斗场,只剩下一半。这段峭壁呈半圆形,大概有五十米高,在三十米左右的高度那里刚好有一个断层,看起来就像角斗场只剩下一半的看台,在上面扎营应该很好。
没有人会轻易爬上去打扰我。
而那平台上面,绝对是蜥蜴最喜欢的栖息地。
我把车停在悬崖下面。背上背包,戴上刚买的攀岩手套,把鞋带系紧,向上攀爬。
平台上面就如我想象的一样,面积大概刚刚一百平方米,有最细的沙子,沙层大约有两米深。没有什么植物,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有些Z型的纹路,那正是刺翼蜥蜴爬行留下的特有痕迹。
我放下背包,测量风向,在避风的角落靠着峭壁支起帐篷。
晚上,我穿上厚实的外套,生起篝火,热了个罐头汤,吃了点干粮。
在沙漠里看到的星星好像特别亮。可能是因为这里干燥,云层里的水分也相当少?
我抱着腿看了会儿星星,拿出手机,没有信号。
坐着觉得无聊,我把《第一次的爱》拿出来看。从奇犽家回来,那本书始终没看完,大概是因为精彩的解剖彩图后面那几章太多说教了。
跟前面那些章节里那种轻快又带点调侃的行文风格不同,这编书的人好像突然从一个年轻俏皮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太,满篇“道德”啊,“责任”啊什么的,看得人想睡觉。
这简直就像一个大人拿着个盒子不厌其烦的对一个小孩子说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啊,在你长到十八岁之前不要打开盒子啊,不然盒子里的好东西会突然不见的,而且搞不好还会在你打开的时候咬你一口。